为了给孙儿挣前途,李祖父也是拼了,竟然把孙子的性命都给赌上了。
周显明白李祖父的心思,也没拒绝,只拱手:“那就有劳松阳兄了。”
周显与李松阳隔天便离了京,临走前跟莫离匆匆碰了个面。
莫离觉得莫名其妙:“你那上峰姓曾吧?你才伤好不到一个月,这就敢让你去外地办差了?怎么,你们刑部是没有人可以用了吗?”
几日前,周显平调至刑部,上峰姓曾,叫曾文,曾文年过半百,为人如何不好说,但莫离第一眼看到曾文,就觉得这人对周显有些敌意。
尤其这次曾文将周显外派,就显得很不正常。
曾文自己的儿子当年入仕时,是足足坐了七年的冷板凳,才得到独自办差的机会,周显入仕才多久?到刑部才多久?这就让他独立去外地去办案了?
这不明摆着玩针对吗?
周显温声:“曾大人将我派过去,自是认为我能单独完成这件差事。且不论他是什么居心,宁丰县的事情确实该我们刑部去处理。你放心吧,出不了岔子。”
莫离哪里能放心?
周显离京后,她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等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她立即去找谢瑶华:“瑶华姐,宁丰县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危险?”
“宁丰有个粮仓,宁丰的班子十多年来监守自盗,借天灾的机会将官粮卖掉。”谢瑶华简单说了一句,“原本这事并不难处理,但涉及到了皇室的一位很有威望的族老。”
“容铮早就想将这些族老班子给解散,因为他们总是不合时宜地跳出来嚷嚷,但该他们出面出手的时候又装起了鹌鹑。”
“周家在宁丰县有数处产业,周显的其中一个婶母,就是宁丰县人,他去宁丰不会太过引人怀疑。”
“那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