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便因为水土不服病倒,本王请遍了全洛京的名医大夫,于今日宣告不治,香消玉殒。四夫人请节哀。”

白四夫人尖叫一声昏了过去,邓夫人也是一个踉跄没能站稳,被三儿子与三儿媳双双架住。

容战朝邓夫人拱了拱手:“母亲,三哥,三嫂,玉兰是我的妻子,更是你们的亲女儿与亲兄长,她如今已失去了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还请三位不要让她再失去自己敬爱的母亲与信任的兄长。”

这是请求,也是警告,如果邓家人敢替白珍珠说半个求情之言,容战将会替邓玉兰断了邓家这门亲。

邓夫人听懂了,邓三夫妻也听懂了。

是非曲直,远近亲疏,他们都是明白的,自己的亲人才是无辜被伤害的那个,他们心疼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去替一个心怀不轨之人,掉头再次去伤害自己的亲人?

更何况容战是本朝唯一的亲王,邓玉兰是唯一的亲王妃,邓家想要举家从漠北迁到洛京,还得仰仗邓玉兰。

至于白家……

邓三想,那要看白四夫人回去后如何跟白家人讲了。

如果白四夫人是个有脑子的,自然会把白珍珠真正的死因瞒得死死的,如果她不想要邓家这门亲家,回去之后往邓玉兰身上泼脏水,那他们邓家人也不介意帮她将白珍珠意图勾姐夫的丑事宣扬出去。

到时候白家其他的姑娘若是因此不能说亲,那也是白珍珠与白四夫人的事,与他们邓家干系不大。

唯一棘手的,只怕是母亲邓夫人。

谁会愿意就这么跟自己的娘家断亲呢?

邓家人在想什么,不在容战的考虑范围。

他将谢瑶华送出府后,便径直回了他和邓玉兰的院子。

邓玉兰已经去了旁边的厢房,下人们正在收拾原先的睡房,容战看了一眼,问旁边的仆妇:“我的孩子呢?”

他说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那个死胎,仆妇听了都替他们心痛,连忙说:“原是在姚大夫手里,刚刚王妃让姚大夫抱过去了。”

容战脸色一变:“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