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华进来就高兴地说:“柳姨,容铮写信回来说已经有容战的消息了。”

一句话,让柳太后精神一震:“真的?信上怎么说的?”

“我念给您听。”

听完信,柳太后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忧虑上了:“连铮儿都要想法子才能营救,这臭小子到底是在谁的手里?”

容铮在信上没说,没说,就是他也没有把握,他都没把握,也难怪柳太后担忧了。

谢瑶华安抚:“对方扣着容战,还能让容铮知道他的下落,说明他对我们大兴有所求,只要他们有所求,容战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怕只怕对方的要求太过过分。”柳太后沉眉,比如说,要容铮拿一座城来换呢?

“容铮有分寸,容战也不会坐以待毙,柳姨,你要相信他们兄弟俩。”谢瑶华走过去替她捏肩,“你要好好的,在家里等他们回来。”

一个“家”字,让柳太后泪奔。

她攥住谢瑶华的手,嘴唇张了张:“瑶华,我不走了。”

谢瑶华一顿:“怎么了?”

“柳家,我回不去了,外头我也早就不向往了,与其在朝堂上当‘柳大人’,我更想做你们的家人。”

“谢谢娘。”

她与容铮都是没有家的孩子,是柳太后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家,这声“娘”,谢瑶华一直喊不出口,因为她的亲娘与养娘都不是东西,“娘”这个字在她心里是一个特别恶心的字眼,她不想用这么恶心的字眼放到柳太后身上。

可是情之所至,“娘”是本能,更是最能代表她心境的字眼。

原来不是“娘”这个字恶心,是那两个人恶心。

从柳太后处回来,天已经全黑了,方瑜也回来了。

方瑜急声禀报:“娘娘,崔娆没了!”

没了?

谢瑶华顿了顿:“谁没了?”

“崔娆!”方瑜红着眼,“说是因为祖母过世,她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属下强烈要求见崔娆的遗体,崔家却说她是死于非命不能在家停灵,当天就将她埋了!娘娘,崔娆不可能自己了断,定是崔家杀了她!”

一个三天前才说想要在朝堂上占一席之地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我了断?

“他们动手了。”谢瑶华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