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燎一言不发, 直接脱掉了。

即便?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 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已经见到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沈星燎脱上衣的时候, 宁随的心脏都会跳得?很快。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星燎, 等他脱完了以后?走过来,宁随便?把他抱住, 克制不住地去吻他,低声道:“哥哥, 我这辈子不可能拍你脱掉的照片的。”

沈星燎已经预料到了, 在他的用词是?再说的时候,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 深深地回应他的吻。

他真的很喜欢宁随跟他说这些话,说明有病这件事情不止是?自己, 那些偏执的欲望也不仅仅是?自己才会拥有,宁随也是?同样?的。

就像是?宁随会在自己用力咬他的时候, 感受强烈的满足感,沈星燎在听?到他表达占有欲的时候, 也会神经颤栗,情绪汹涌不已。

两人吻了很久,到宁随受不了中途喘息的时候,他示意沈星燎把红酒打开。

沈星燎绕到桌边去拿起子,手指才刚刚碰到的时候,就不由得?微微顿住,听?到背后?有轻微的动静,是?宁随在脱他的短袖。

沈星燎没有回头?,抬头?去看整个房间的布置。庄园主人很显然很懂他们俩到来的目的,除了花瓶里面摆放着的、已经修剪好的花枝,就连地板和床上都被?玫瑰花瓣所淹没。

这些都是?他们到来前才准备好的,有的玫瑰花瓣甚至还沾着没有晒干的露水,新?鲜得?娇艳欲滴。

他们铺天盖地弥漫在屋内,导致就连红酒开启的时候,也被?这股子馥郁的味道所萦绕。

沈星燎忽然知道宁随说的“再说”是?什?么意思了。

宁随绝对不允许他在外面,会有摄影师或者是?谁去拍他脱掉上衣的片子,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拍,因为不愿意将这些东西留存在任何地方,除了他的眼睛和脑海。

但是?宁随也很会构图和拍摄,所以他会换一种别的拍法。

满床的玫瑰花瓣就像是?那时候的花墙,宁随千里迢迢奔赴而来,却因为媒体?和探班的粉丝太多,被?拦在庄园外面都不准进去,最终只能够透过成片来揣摩,难过得?无以复加。

但是?现在宁随完全可以亲身实?践,就近乎是?还原的构图,营造比起当时更加浪漫糜丽的场景,而见证者只有宁随自己。

沈星燎将红酒打开的时候,宁随也站在他的背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沈星燎的手轻轻一抖,红酒便?洒落在他的胸口和手腕。

……

天边的流火很漂亮。

宁随跟沈星燎来的时候是?中午,但是?重新?打开窗帘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两瓶红酒折腾了大半在身上,还有部分凌乱地撒在桌边,宁随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但是?依旧心跳得?特别剧烈,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玩得?最厉害的一次,从房间到客厅,从床上到沙发甚至是?在桌边。

后?来宁随才发现,庄园主人给他们的布置不仅仅局限在房间,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时,都感觉置身在花瓣的海洋里面。

当然这些花瓣后?面全都被?碾压成汁了,很多都是?宁随跪出来的,爱欲最浓烈的时候谁都没法管这么多,光顾着哭了。

宁随腰疼膝盖也疼,被?咬破的地方也疼,坐在床上缓和了好久。

沈星燎倒完水回来递给他,坐在他旁边轻柔地给他按摩。

“哥。”宁随倒在他的胸口,就算喝完水声音都是?嘶哑的,“我有点饿,待会儿吃点东西出去走走吧。”

“还能走吗?”沈星燎看了眼窗外,这流火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消散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