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哥。”宁随任由他拿着吹风机,在自己?的头发上摆弄,冷静地道:“刚刚卓清衡已经跟我说清楚了,他们把?你?吓到了是吗?”
“是。”沈星燎沉默了会儿,轻声道:“记得不记得你?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我特地去送你?,但是没有?能够送成,那时候我就很怕再见?到这种场面。”
“我知道的。”宁随已经想到了,睫羽轻微颤抖了下。
他跟沈星燎的共情?能力很强,只要想到这里宁随就难受的要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还想要说点什么?,却半晌都说不出来。
“但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宁随抬起头来认真地看沈星燎,竭力匀着自己?的呼吸,感受到无数汹涌的情?绪在胸口?横冲乱撞,“你?看这些年,不管什么?情?况下我都没有?受过伤。”
“而?且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了。哥你?现在真的很强大,而?且我也可以?让你?依赖,我们可以?解决很多很多的事情?。”
这些话宁随其实不止第一次说了,可沈星燎就是需要反反复复地听,他的内心?反复充斥着无法填满的深渊,每次听到宁随的这些话,无尽的欲望和空虚才能够平息一点点。
沈星燎将吹风机放下,手掌摸了摸他干燥温热头皮,浓密的睫羽低低垂着,轻声要求道:“再说一遍。”
“我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们也不会再分开的。”宁随就很认真地重新再说了遍,说得很细很全,没有?任何的敷衍。
说完这遍以?后,沈星燎还要他再说一遍,宁随就接着说。来来回回,不厌其烦地说了五六遍,沈星燎终于不出声了。
两人关?了灯躺在床上,沈星燎抱着他,宁随很自然地窝在他的怀里跟他紧紧贴着,“哥,你?好好睡觉好吗,明明我带你?去玩。”
沈星燎听完便?笑了,“你?带我去玩?去冲浪吗?还是别的?”
听到他终于笑了,宁随的心?也重重放下来,跟着笑,“先冲浪吧,然后我们可以?去跳伞,这些东西以?前我们都没有?一起玩过。”
得益疗养院是建在半山腰的,每次两人进城也只能够在街边逛逛,宁随跟他提过什么?时候可以?去海边玩玩,但是直到分开都没有?找到机会。
后来宁随也是因为忙着养活自己?跟读书,这些东西都只局限于现代社会的信息传播、还有?偶尔去探班沈星燎的剧组,会独自在落日的沙滩上走走。
那时候宁随就会有?淡淡的难过,觉得明明沈星燎就在距离自己?没有?很远的地方,但是却只能够自己?独自看着落日,踩着砂子。
如果沈星燎能够陪他就好了,或者自己?陪他也可以?,明明是以?前承诺过的事情?,却在那时带给他铺天盖地的茫然无措。
所以?现在宁随很珍惜跟沈星燎在一起的任何时间,倒也不仅仅局限在踩着落日的沙滩,只要是相互陪伴,什么?事情?都可以?。
“好吗?”宁随怕他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化,深夜都睡不好,小?声地催促道:“我想跟你?一起体验,肯定?很好玩。”
其实沈星燎已经被他安抚住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宁随这么?耐心?的人,不管自己?有?任何的要求,好像他都可以?由衷地赞同和满足。
沈星燎暂时间不愿意再让负面情?绪蔓延,便?真听他的话闭眼。手臂收得很紧,一直能够感受到宁随的体温,才能够安心?很多。
宁随等他睡着等了很久很久,在黑夜中安静地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浓密睫羽、高挺的鼻梁还有?轮廓分明的侧脸,英俊到都让人怀疑造物主是不是偏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也该跟着入睡的,可心?脏却怦怦狂跳,忍不住想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