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沈星燎轻轻的关门,就连锁也啪嗒地扣上,宁随的心脏轻微地颤抖了下,睫羽低垂下来,很快就察觉到沈星燎站在自?己?背后。

倒是没有贴近,大概是有几步路的距离,他安静地等待着宁随摆弄完摄像机,片刻后忽的问,“随随,你要拿来收藏吗?”

宁随猝然回头,冷静地压抑着自?己?狂乱的情绪,“……会?的。”

“那我先去洗个澡。”沈星燎点点头,自?然而然从?衣柜里面取出衣服就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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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觉得自?己?也需要去洗澡,从?玫瑰花房回来满身都沾着味道,有点过于浓郁了,几乎是把沈星燎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木质香都给压过去。

现在他们俩的状态就很……暧昧,宁随不知道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对不对,就自?从?谈到身体这?个话题开始,就已经?避不开这?种氛围了。

即便这?种事情好像比接吻还要来得含蓄,两人又不是没有碰过没有见过,经?常沈星燎要在这?里过夜的话,醒来的时候宁随的手都会?贴着他的胸膛。

可此时的意义跟从?前截然不同,宁随知道他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小孩了,现在就是两个成年人在坦白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甚至到现在,宁随都无法去预估,真正开始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在原地汹涌澎湃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宁随扭头看去,发现沈星燎连头发也洗了,拎着毛巾就坐回到床上。

他就像是平常那样?,衣服也都穿的好好的,除了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蒸腾着热气?以外,并没有任何地区别,就连神色都很平静。

宁随将摄像机放下,低低说了声他也去,便也从?衣柜里面翻衣服,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是沈星燎的,不管是衬衫也好、没有花纹的纯色短袖也好……

平时宁随的衣服都是放在靠里的位置,沈星燎的都是靠在外面,但是中间都是纯色短袖,乍眼看去都差不多似地。

沈星燎的衣服都会?比宁随大上两个号,看看肩宽和衣摆就知道了,宁随做事情又耐心又仔细,通常都不会?弄错。

可直到他都在浴室里面洗完了,准备穿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弄错了,宁随站在热气?腾腾还没有消散的地板上,沉默很久,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区别。

如果是他以往穿沈星燎的衣服,穿就穿了。

可现在他摩挲着布料舒适的袖口,觉得血液沸腾躁动得不像话。

片刻后宁随将它套在身上,闻到了非常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家里面的衣服他们都是一块儿洗的,是很淡很淡的小雏菊,穿上没一会?儿就会?消散掉。

如果是沈星燎穿过的衣服,在这?股子味道消散以后,还会?多点更?淡的木质香调,跟他独特?又成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每次都能够给宁随的感?官带来强烈的刺激。

轻轻地吸了口气?,宁随推开浴室的门。

沈星燎已经?坐在床边等了他会?儿了,看到他身上明显大了两个号的衣服,眸色幽微地动了动,却只是招手让他过去,“随随。”

大约是前期所有情绪的汹涌都达到了顶峰,宁随猝然间反而平静下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沈星燎便给他擦头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吹风机呜呜的动静都停下来,沈星燎低垂着睫羽,指腹轻轻地触碰他的耳垂,“我要脱衣服了吗?”

“要。”宁随强行镇定地点头,并没有去看他,而是站起来想要去拿相机。

但就像是有所感?觉似地,宁随走到途中忍不住回头,脚步却豁然如同灌铅般动弹不得,神经?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