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何槐明里暗里的暗示,她隐约猜到霸占主子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贵不可言,无人敢得罪。
身份如此贵重,小姐会不会受委屈。
小丫鬟在担心什么,宋晚轻能猜到一二,微微一笑。
“我不会亏待自己。”
七个字言明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自我内耗。
贴身婢女虽然在笑,但额头紧皱,显然心事重重。
“春桃,和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直接挑明,不让小丫鬟憋在心底,过度消耗情绪。
春桃对主子唯命是从,听到询问,梳理长发的双手,顿住,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声音骤然减低。
“小姐,他是……当今圣上?”
这个他,双方都知道指的是谁。
宋晚轻点了点下颌,没瞒她,“嗯,确实是你们当今圣上。”
目前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纸片人。
春桃得到确定答案,心急如焚,“小姐,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
这句话说的很小声,只有主仆二人能听得见。
关于云沧国帝皇的传言,多如牛毛,每条言论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更有甚者,不止怀疑那位九五至尊厌女如蛇蝎,还会生吃婴孩血肉。
小姐长期和他在一起,怎么想都很不安全。
宋晚轻笑意渐消,转身,严肃地看着小丫鬟。
“春桃,他不是魔君,反而是云沧国老百姓的保护伞。
你亲眼见过他滥杀无辜吗?没有凭证之事,不能人云亦云。
你仔细想一想,他每次下旨砍杀的人是不是都是因为贪官污吏,草奸人命之人?”
相识这段日子以来,祁无妄虽然醋意很大,但从来没有威逼过她,更不会强人所难。
她也去了解过很多人误解他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传言说的那样。
他杀的明明都是剥削老百姓,不把民众当人看的畜生。
春桃一下子哑巴,无从辩驳。
主子说的好像也对,当今圣上杀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叩、叩、叩……”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是冬雪的声音。
春桃连忙低头,调整好情绪,“小姐,是奴婢狭隘了。”
“无妨,去开门吧,让冬雪进来。”
方才,在她的严令拒绝下,祁无妄妥协,不再坚持亲自帮她沐浴更衣,但只能让春桃一个人进来。
现在,冬雪怎么也过来了?
“吱呀_”
房门打开,冬雪风风火火跑进来,“小姐,凌峰传消息给何槐,说夫人亲自去天来酒楼看你了。”
“什么?”
宋晚轻惊讶地站了起来,这大清早的,原主母亲怎会去酒楼寻她?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春桃也觉得很奇怪,“冬雪,凌峰派过来的那个人还有说什么不?”
“没了,只说让小姐最好尽快赶回酒楼,以免夫人担心。”
冬雪急的在跳脚,如果夫人发现她们帮着小姐隐瞒,跑出了城过夜,皮都会脱一层。
当然,小姐是夫人的心头肉,不会有任何问题。
片刻,宋晚轻冷静下来,“冬雪,你去叫何槐派人去天来酒楼,让凌峰拖一会,我们现在就回城。”
原主母亲还不知晓她和祁无妄认识,一旦发现,肯定接受不了。
小小丫鬟对君皇的“成见”都那么大,更别说爱女如命的母亲。
冬雪办事机灵,立即应下,“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