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忽略的腹肌,涌现脑海,挥之不去。
抬手轻敲自己的头,暗恼:别想,别想,又不是没见过男的。
在现代,随祖父去观摩穴位扎针,见多了。
可是,大部分都是中老年,还有一小部分是孩童。
腹肌这么好的,他还真是头一个。
“……”
不许再想!
祁无妄只能见到少女背影,挑挑眉。
今日的她,更吸引人,也更真实。
扎针的手法也比学了几十年的御医还要好,是什么时候学的?
往日沉重的身体,经过针灸,轻松了不少。
频繁折磨他的疼痛,也已消失。
她,真的是痴傻了十八年的将军府小姐?
深眸暗沉,难以辨别情绪。
不管她是谁,都只能属于他。
双拳握紧,志在必得。
宋晚轻放个银针,磨磨蹭蹭,显然拖延时间,不太想上床。
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刚成年,就要和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同床共寝。
光是想一想,全身都不自在。
方才,怎么就头脑一热,应了下来。
贝齿轻咬下唇,懊悔不已。
幸好他现在不能人道,无法对她做些什么。
兴许是她拖的时间太久,后面床榻传来低磁嗓音,“轻轻?”
“嗯?我快好了。”
宋晚轻放下银针包,推回抽屉,双眼一闭一睁,像即将英勇就义的壮士,深呼吸,轻轻吐纳,壮胆气。
转身,脚步僵硬,走回床前。
从床尾绕过,四肢并用,爬上,进入最里面,侧卧。
金丝楠木打造的拔步床,宽也才一米五不到,再怎么往里靠,也没法隔的太开。
旁边温热的男性身体,就像一个火炉,热的无法静下心入睡。
这下,不止额头冒汗,后背也开始湿透。
祁无妄侧目,盯着背对着他的少女,幽深暗处藏着骇人的占有欲。
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令他觉得遥不可及。
哪怕她是天上的仙女,既已下凡,就只能独属于他!
紧握的拳头,嘎嘎作响。
宋晚轻还在数绵羊,努力忽视后背那两束仿佛能灼烧出一个洞的目光。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爬到房梁上的小猫,早已闭眼睡着,丝毫不管新主人和暴君在一起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
同卧一张床的俩人,终抵不过困意,先后进入梦乡。
……
翌日,天色蒙蒙亮。
祁无妄感应到怀中娇软的身体,率先醒来。
冰寒鹰眸划过一缕欲色,闪的很快,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多年以来对女子没有任何遐想的身体,再度热气腾腾。
没有任何反应的某物,也有苏醒苗头。
他低头望着窝在颈窝的少女,眉宇染上悦色。
萦绕在鼻前的香气,令人心醉。
绵软的触感,也让他想紧紧搂住。
她睡得很香,娇嫩粉唇无意识抵在他脖颈,似要在上面盖下专属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