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和轻轻的儿子,也绝无可能分享她的爱。

她的所有关怀,只能倾注在他一人身上。

刹那间,森寒眸光转移至缩在母后怀里的祁虞灵。

小小人儿触及到幽暗深眸,立即慌乱离开温暖的怀抱,忍下惧怕,乖乖行礼,“灵儿见过父皇,父皇万福。”

一双小腿忍不住地抖,声音也带着颤意。

回忆起唯一一次被打板子,稚气小脸白了又白。

【父皇好可怕,该不会又要挨板子了吧?】

以前,她就发现父皇不喜欢她和哥哥离母后太近。

后来,她变聪明了,每一次母后来看她和哥哥,都掐准父皇过来的时间,再及时起身,和母后保持恰当的距离。

如此一来,就不会被父皇看到,生气惩治她了。

只是,这一次,父皇不按常理出牌,她一时惊愕和害怕,脑子一片空白,忘了父皇的恐怖,就只想待在母后暖暖的怀抱。

宋晚轻见女儿慌得脸色都变了,嗔了祁某人一眼,伸手,抚摸小人儿的头,“灵儿,别怕,这是你父皇,有娘亲在,他不敢罚你。”

龙凤胎挨板子那次,她并不知情。

那时,还没腿高的两兄妹,想偷偷潜进永安宫,还没跨进宫门见到她,就被禁卫军首领一手一个,提溜到了金銮殿。

等她寻空到御灵殿看儿子女儿,已经过了十天,才知晓被打了板子。

进入内殿,瞧见兄妹俩趴在榻上默默流泪。

两兄妹的哽咽对话,更让她听得又气又心疼。

【哥哥,父皇坏坏,让人打我们板子,打得屁股开花,现在还好痛。】

【哥哥,娘亲是不是看我们不听话,也生气了?这么久都没来看我们。】

【哥哥,我好想好想娘亲。】

【哥哥,娘亲是不是以后都不来看我们了,呜呜~】

【……你先别哭,不会,娘亲不会不要我们,娘亲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被打一事。】

哥哥只比妹妹早出生那么一两刻钟,心智却成熟很多。

明明也痛的冷汗直冒,却吭都不吭一声。

她看到两个儿女被打得下不来床,当即忍着怒气,找到罪魁祸首,询问缘由。

得知原因,气得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不想泼妇骂街。

论体力,她当然比不上他。

还没跑两步,就被拦腰抱起,狠狠亲住双唇,妄想魅惑她陷入情欲。

事关儿女,掐着掌心,一定不能被男色迷惑。

哪怕被摁在龙榻上,从里到外都侵占了个彻底,也咬着双唇没娇吟出声。

动作上,也丝毫不回应。

他这才感到慌张,红着双眼亲她的唇,亲口说出以后再也不会命人打两个孩子。

直至现在,他确实未再对两兄妹体罚过。

轻柔的抚摸让祁虞灵心中的惧怕,少了一点,抬起小脑袋,向母后展开笑脸,“嗯,娘……母后,灵儿不怕。”

及时想起父皇下过规定,不得像粗野之者,没规没矩,在宫中要尊称母后。

她年纪尚小,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叫母后,明明娘亲这个称呼更贴切。

虽有疑惑,但在经历过抄写四书五经,抄到手麻、起水泡,就学会了有时候需要沉默。

祁无妄敛去眸底戾气,上前,环住佳人细腰,“轻轻,番邦进贡了一批奇珍异宝,我来陪你去瞧瞧。”

哪怕小女儿不是外人,是亲生闺女,他对她也没多深的感情,最多不排斥。

祁虞灵没遗传到轻轻的美貌,只有三分像他。

故此,对她的关注度,还不如心眼比筛子还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