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如尘,只求她别再落泪。
宋晚轻“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再故意逗他,“暂且原谅你一次,你快穿上外袍,我饿了。”
松开捏住某人耳垂的小手,俯身拿走盖在她双脚的衣袍,披到他后背。
祁无妄见她是真的没有不开心,大掌握住小手,“我来,你别累到。”
她身娇肉嫩,做不来为人更衣这种粗重活,没有丝毫瑕疵的白嫩小手只适合在他身上游走。
想到某些私密位置,心中燃起一把火,奈何心有力而“物”不行。
穿好衣袍,抓来少女,袭上粉润香唇,像荒野之兽,极为用力。
突如其来的早安吻,让宋晚轻愣了一愣,他不是没有那什么晨什么勃吗……
此时此刻,为什么那么像求欢得不到回应的猛兽,恼羞成怒的模样。
……
一吻过后,少女双唇红肿,无法视人,又需面纱遮挡。
她身体泛软,吃过野果,填饱肚子,靠在祁无妄怀里。
一个早安吻,用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莫非是亲亲怪?
脑海忽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把他治好了,她会不会下不来床?
画面太“美”,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祁无妄误以为她是冷,停下行走在山路的双脚,拉高斗篷,掩住纤细脖颈,“轻轻,可还冷?”
嗓音透出不可多得的温柔,以及无法忽视的疼惜。
此地是“野人”部落居住之所的后山,安静的只有风声,宋晚轻清晰听到他言语里的关心,嫣然一笑。
“不冷。”
每一个细节,他都做得极好,并未冷到她一丝一毫。
倘若不是知晓他那方面不行,身边也没有任何女人,瞧他这熟练照顾人的手法,当真会误以为他是荒淫无道的烂黄瓜。
佳人无恙,祁无妄抱着她继续朝前走。
当路过昨晚的树屋时,宋晚轻瞄到树底下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小孩,“停一下,那边有人。”
稚儿无辜,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祁无妄应声而停,转身,望向纤纤玉指指向的位置,鹰眸紧拧,野人之子,是为祸患。
“轻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言下之意,不救。
小手揪紧外袍,宋晚轻有种直觉,救下那个小孩,能有不一样的收获,“无妄,我要救他。”
语气坚定,谁也无法劝阻。
相处多日,俩人首次出现分歧。
祁无妄瞧向昏迷少年的眸光,冰寒至极,恨不得一掌将人拍死。
可那是他的轻轻想要救的人,哪怕再看不顺眼,还是抬起仿若千斤重的脚,走向树屋底下。
他的无声妥协,让宋晚轻唇角翘起,“我觉得他很有‘故事’。”
试想,野人孕育子嗣艰难,怎么可能任由小崽子独自外出,还受伤昏迷至此,无人寻找。
一语惊醒梦中人。
祁无妄想起典籍记载的一些事,认可佳人说法。
【吃头族啃食同类,丧尽天良,遭受天罚,出生率仅为十分之一。】
后代如此珍贵的情形下,其族人必会将降临人世的孩子,重点照顾,必然不会任由跑出来。
宋晚轻得到认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将她放下来。
双足得到自由,站立到地上,半蹲下来察看孩子情况。
双颊泛红,嘴唇泛白。
小手立即搭上小孩脉搏,严肃把脉。
他在发高烧,身上还有伤。
很显然,伤口没得到处理,致使感染发炎。
情况危急,不能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