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看那边的分岔路,竖着一块木牌,虽然看不懂上面所绘之意,但很明显是类似路牌或注意某些事物的警惕之语。”

美眸漾着浓浓的疑惑,居住在此处的“隐世”部落,当真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她的细心,让祁无妄赞许,深眸划过欣赏,“轻轻分析的很有道理。”

诉说的每一个点,都值得令人深思。

吃头族消失的二十年,期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为何又现世?

宋晚轻闻到了什么,眉心一紧,拉着他快速走向暗处,躲到灌木丛后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两人弯着腰,屏住呼吸,隐藏身形,透过枝叶间的微小缝隙去查看。

没过多久,只用宽大树叶遮挡重点部位的两个人出现。

一男一女,走路无声。

他们似乎很着急,前行的速度很快,却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待走到竖着木牌的三岔路口,俩人脸上浮过挣扎,片刻,朝着画有骷髅头那个箭头方向行走。

山林很暗,哪怕有月光充当烛火,照亮前路,依旧看不清人脸。

待怪异的花香消失的无影无踪,宋晚轻才拉着祁无妄走出去,行至木牌之下。

“无妄,你看,骷髅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恐惧?死亡?那这个花草图案又指示什么?”

用图案当指引,此部落的人莫非不识字?亦或还没有统一的文字?

处处透露怪异,难以琢磨。

祁无妄拧眉思索,“骷髅头代表死,花草预示生,一生一死,一阴一阳,两端住着掌握他们生死的大权之者。”

典籍有记载,遇花则生,见头九死一生。

按照这个逻辑,吃头族应有两个掌权人。

他的解说,合情合理,宋晚轻点点头,“我认同你说的,那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暮色渐深,来时之路有狮子在进食,暂时不能出去。

左右两条路有可能住着部落的首领,不明情况之下,贸然闯入,有可能丧命。

一直向前的这条路没有任何标记,或许可以走一走。

她的所思所想,似乎都被祁无妄瞧了去,“轻轻,我们往前走。”

二人意见,再次形成统一。

外围种有高大荆棘,一般野兽也不会冒死闯进来。

一路前行,未见任何大型猛兽,最多的也就是不知名小虫子,以及各式各样的蛇。

此处像是蛇窟,每走两步便能瞧见挂在枝头、或盘成一团待在腐叶上的蛇。

大小不一,颜色各异。

她俩身上都挂有驱除百虫的药粉荷包,没有生物敢冲撞。

前行无阻,摸索着走到了一处树屋。

树屋并不大,目测五个平方,建在大树中部,有个不足一米高的小门,挂着一串用树叶做成的门帘。

宋晚轻挽住祁无妄的胳膊,踮脚,隔着面纱,附唇到他耳边,“上面有人。”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她确定树屋有人。

观门大小,居住之者应没有一米五。

此地,除了眼前这个树屋,尚未看到别物。

祁无妄搂住佳人细腰,冷眸冰寒,“轻轻,受苦了。”

进入瞭望山,与刘九分开后,跟着他,只能吃野果,深夜还未寻到住处,供她歇息。

纵使没有一句埋怨,他瞧着也心疼。

决定来瞭望山时,宋晚轻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听出他言语里的自责,娇甜轻笑。

“那你现在好好补偿我?”

口头之语,比之行动,分毫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