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双脚离地,神情惶恐,“你们要做什么,我是伺候老太君的人。”

“呵,张桂芬,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不好好服侍老太君,出去外面乱嚼舌根,不知死活,带走。”

柳嬷嬷嗓音讥讽,暗骂一句:风水轮流转,你张桂芬也有今日,活该。

两个婆子也不多啰嗦,随手拿起一张乌漆嘛黑的布堵进张嬷嬷嘴里,不让她再胡乱嚷嚷。

几人动作快,没一会就到了前院。

“夫人,已将人带过来。”

柳嬷嬷用力将张嬷嬷推倒,给主子行大礼。

这个老货,最喜欢的就是和老太君欺压夫人。

以前,夫人不计较,现在,别想好过。

周敏抿了一口茶平息胸腔怒气,“说,为什么要害我的安安。”

小女儿平时从不踏足松鹤园,也没什么接触,这个贱奴为何要弄坏安安的名声。

张嬷嬷摔得四仰八叉,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跪着,见到现如今完全握有掌家权的夫人,吓得重重磕头。

嘴里还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柳嬷嬷收到主子递来的眼神,立马上前,狠狠抽开破布,“夫人问你话呢,好好回答,好好说清楚为什么要说三小姐的坏话。”

天仙一样的人儿,这个老货也敢搞臭三小姐的名声。

三小姐出生十来年,除了琉璃院和四大应季花园,待得最多的便是海棠院,很难见的到张桂芬。

张桂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损坏三小姐的形象,还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众人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全部视线都汇聚在蓬头垢发的张嬷嬷身上。

突然被抓过来,又被厉声质问,吓得腿肚子都在抖,“夫……夫人,奴才不懂您的意思。”

三小姐是那么金贵的人,纵使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迫害啊。

皱巴巴的脸上,俱是迷茫和恐惧。

周敏不欲多说,指了一下被五花大绑,还封住了嘴巴的朱百祥。

柳嬷嬷知其意,即刻上前,用力抽走破布,让俩人对质。

狗咬狗的戏码,更精彩。

朱百祥终于有机会说话,“夫人,就是这个张嬷嬷昨晚讲三小姐从小痴傻,还信誓旦旦说前些天出现在春日宴上的人,绝对不是三小姐。”

这些话,他听的分明,绝对不会记错,真是被这个老婆子害死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恨透了张嬷嬷。

讲过的话才过去一个晚上,张嬷嬷还不至于失忆,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哑口无言,结舌,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我……奴才……奴才……”

话语断断续续,脸色急得发白。

周敏拿起杯子,重重放下,发出“duang”一声响,问出核心关键点,“你们昨晚是在哪见的面?是为了什么事情?”

明面上,将军府戒备森严,没料到还能给张嬷嬷钻到空子溜出去,看来还是再得加强一下侍卫巡逻。

朱百祥眼瞅有机会“立功”,减轻罪责,什么也顾不得,立马抢答:

“夫人,是在下人的医馆,百草斋,张嬷嬷说老太君说不了,动不了,吃不了,叫小人开一些药。”

只要有活命的可能性,就要紧紧抓住,一丁点都不可隐瞒不报。

张嬷嬷面如死灰,完了。

周敏听到是为了给老太君开“良药”,贱奴才会偷跑出去,将她的安安置于舆论漩涡,抓住杯子的手,紧的像要捏碎。

“哦?是给老太君开药?张嬷嬷,你是在怀疑本夫人请去给老太君看病的大夫,不专业?还是觉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