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浑身战栗,手又抽不出来,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珠霞,你把人松开。”陆青鸢发话了。
珠霞瞪了雀儿一眼,手臂狠狠往下一甩,松了手。
雀儿就势瘫软在地上,只一个劲地磕头。
陆青鸢拿起桌上的两张纸,一张是自己写的信,一张是雀儿临摹的鬼画符,问道:“你可知我这信中写的是什么?”
雀儿摇头,她不识字,只能一笔一划按照陆青鸢的笔迹,依葫芦画瓢写下来。
“梨花白五坛、时兴缎子十匹、九连环三个……”陆青鸢一字一句念出来,“让你主子失望了,这不是家书,只是一些明日要采买的物件罢了。”
她与两个大丫鬟做了一场戏,就是为了抓住这只小雀儿。
陆青鸢端坐主位,松烟递上了茶,珠霞在旁边打着扇子。
陆青鸢不急不躁地轻抿一口茶汤,才道:
“你父亲王二在陆府当花匠,母亲阿鱼在陆家做厨娘,你原本在陆蓉月的院子里做着最低等的洒扫丫鬟,一家三口拼了命为陆家卖命,都只是为了供你七岁的弟弟上私塾,我说的对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