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府当成家,把他们当做家人了吗?

他想起昨夜两人在小佛堂,两个人一开始还坐在蒲团上说说话,后来,陆青鸢困了,裹着他的披风,倒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就这样僵着半边身子抱了她一夜。

霍雁行喉结动了动,看着陆青鸢的背影,不由走快几步追上去,想去牵她的手。

“夫人!”

忽然,珠霞抱着件月白色披风从长廊另一头走来。

“这披风洗的时候,洗衣婆子手粗,把袖口处给洗出了丝,有个小指甲盖大小的洞,奴婢看这料子样式也比较少见,库房里一下没有找到类似的丝线可以缝补,您看这可怎么办?”

陆青鸢还未搭话,霍雁行就先伸手接过披风,目光微凝。

这是件男子披风,这种款式的月白杭绸贵重,细看竟有几分方词礼的风格。

陆青鸢见他神色有异,忙解释:“这,这是方大人的披风,上回我去皇城司……”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皇城司,方词礼对她说的那些话,于是顿了顿,换了个说辞,“那日,方大人也去了,他的披风不小心落在咱们府的车架上了,我就想着让丫鬟洗干净以后再送回方家。”

“哦?是吗?”霍雁行瞥向她躲闪的目光,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布料,“嗯,这料子确实比较罕见。”

他假意抖开披风,却暗中使力,“嘶拉”一声,袖口处应声断裂。

原本只是袖口处有个小口子,这下好了,整个袖口四分五裂。

“哎,侯爷!”珠霞惊呼,“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