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拍桌子:“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那哀家就好好与你说道说道:其一,你父亲流放,你身为他的嫡长女却没有相送,反而大张旗鼓在此时筹办你的镖局开业,实属不孝;其二,你妹妹有孕在身,你镖局里的镖师却冲撞她,害得她小产;其三,你一个堂堂镇北侯夫人,去外面抛头露面做什么镖局大当家,自甘下贱!不知廉耻!”

陆青鸢沉默不语,她知道此时反驳也无济于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越是反驳,太后越是能抓住她的错处。

太后见她不反驳,就如同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越发生气。

她冷哼一声:“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来人,将她给我关在小佛堂,斋戒数日,为贤王妃的孩子抄写佛经。哀家不放话,谁也不许让她出来。”

“是。”李公公走到陆青鸢旁边,一挥拂尘,冷冷道,“走吧,侯夫人。”

陆青鸢走后,松烟和柏羽掐着时辰,迟迟不见她从宫里出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柏羽去宫门问,却只得到太后请镇北侯夫人在宫中小住几日的消息。

松烟一听,完了,太后是贤王妃的亲姨母,一贯看自己夫人不痛快,这次入宫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早膳的时候,霍老太太和孩子们见陆青鸢没来,还问了几句,松烟只能编几句谎话,说夫人早早就去了镖局。

傍晚时分,柏羽和松烟又跑了一趟宫门,还是得到一样的消息。

入了夜,霍老太太觉得有些不对劲,亲自来松涛院寻人。

眼瞅着就要瞒不住了,松烟就如实说了。

梅花小筑的四个孩子也知道了消息,也齐齐聚在松涛院。

“你们几个,怎么不早说!”霍老太太气得要命,她自然知道太后是个什么脾性,纵使不会直接对陆青鸢做什么实质伤害,也会让她不好受几日。

“夫人临走前不让奴婢告诉大家伙,可……可这两日降了温,夫人入宫的时候穿的不多……”松烟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了哭腔,“奴婢今日备了衣裳,想送进宫,没想到却被人打发回来了,说不给送。”

霍老太太手握龙头拐杖,重重往青石板上一杵,怒道:“太后那个老妇,她到底要对我的孙儿媳做什么?”

外院突然传来了喧哗声。

柏羽先进来报信:“老夫人!是侯爷!侯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霍雁行的左脚就已经迈进了松涛院。

“三叔!”

“父亲!”

孩子们涌了过去,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

霍雁行日夜兼程,不知道跑死了几匹马,本来想赶在今夜回家给陆青鸢一个惊喜,没想到回了府却不见了人。

他了解情况后,众人之间眼前黑影一闪,随即就没了身影。

霍雁行直接出了府,骑上马,要往宫门去。

柏羽拦在他面前:“侯爷,不可!您知道夜闯宫门可是死罪!”

“让开。”

“前几日袁术夜闯宫门,您还去拦他来着!本朝律法规定,夜闯宫门全家获罪,您都忘了吗?!”

霍雁行还是那句话:“让开。”

他骑上马,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骏马嘶鸣着往前而去。

宫门口。

值班的皇城司侍卫见有人骑马而来,立刻抽出刀剑。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等来人逼近了,侍卫们发现是个熟面孔,各个面面相觑,放下了兵器劝道:“侯爷,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吧,宫门已关,您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霍雁行直接从手中掏出霍家军的军令牌,大声道:“我有军情,需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