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阔绰做派,瞬间引得多人围拢,赌台四周很快挤得水泄不通。

霍雁行扮作侍卫立在她身后,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

忽然,他余光瞥见角落里闪过一道身影。

柏羽昨夜描摹了凌家众人的画像,这位便是他们要找的凌舟。

“他过来了。”他压低声音提醒道。

陆青鸢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面前的筹码,眼角余光已锁定了目标。

果然,凌舟盯着她桌上纷飞的银票,喉头动了动,没多会儿便拨开人群凑了过来。

就在赌局愈发激烈时,三楼雅间,一位俊俏郎君依靠着栏杆,正盯着陆青鸢,移步不开眼睛。

他一袭蜜合色锦袍绣着金线牡丹,腰间嵌着的红玛瑙价值不菲。

金陵首富薛家的七公子,薛广白。

他单手支颔,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公子,那女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来砸场子的,”万胜楼的钱掌柜候在他身边,试探问道:“咱们要不要把她请出去……”

“嘘”薛广白抬手止住他,目光落在陆青鸢的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爱玩。”

他忽地转身:“你且瞧瞧,本公子今日这身可好?”

钱掌柜嘴角抽了抽,腹诽这位小祖宗每日都恨不得把“爷有钱”几个字穿在身上,面上却堆满笑:“少爷风姿卓绝,放眼京城无人能及!”

薛广白满意地点点头,再次转身,却正好看见陆青鸢身边那个穿得乌漆麻黑的男子,贴着她的耳边说话。

他笑不出来了,骂道:“哪来的丑男人,也配站在她身边?”

第99章 输了整整一万两!

台下骰子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赌局愈发激烈。

凌舟盯着陆青鸢那出手如流水般豪掷银钱的架势,又见她逢赌必输,眼中不禁闪过贪婪,心底暗自生出趁火打劫的念头。

他拨开人群,脸上堆起殷勤的笑,凑近道:“姑娘,鄙人姓凌。这儿的赌局太过粗鄙。若不嫌弃,不如随在下到二楼雅间,玩点高雅的赌局?”

陆青鸢尚未开口,一旁的霍云瑶已兴奋地蹦了起来:“好呀好呀!”

陆青鸢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眉眼含笑望向凌舟:“赌自然可以,但不知凌公子能拿出几分诚意?”

凌舟身为凌山石独子,自幼被捧在掌心,年纪轻轻便坐拥数间铺子,出手阔绰惯了。

闻言,他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十几张银票,扬了扬道:“姑娘且看,这点诚意可够?”

陆青鸢见状,轻轻拍手:“好,那便与凌公子赌上一赌!”

一行人登上二楼,踏入装饰华丽的雅间。

这里的筹码面额,比一楼整整大了十倍。

凌舟倒也耐心,详细地向陆青鸢讲解起新的赌局规则。

陆青鸢微微颔首,眼睫低垂,佯装认真聆听的模样。

随即,赌局一开始,陆青鸢便连番失误,筹码不断流向凌舟面前。

凌舟见此,眼中难掩得意,嘴上却假惺惺安慰道:“赌博本就是有输有赢,姑娘作为新手,切勿急躁,往后自然能转运。”

一旁的霍云瑶瞧着,急得拽住霍雁行的衣袖,踮脚在他耳边低语:“三叔,三婶娘这般输下去,莫不是要把家底都赔光了?”

霍雁行低头看她一眼,又望向赌桌上兴致勃勃的陆青鸢,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们要相信她。”

从正午一直到夜幕低垂,赌局仍在继续。

陆青鸢似是渐渐摸清了门道,开始输两局赢一局。

凌舟手握大量筹码,看着陆青鸢偶尔的胜利,只当是运气作祟,还笑着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