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母的主意,甚至要计划着将他们母子俩通通卖掉。

无奈之下,她带着年幼的凌韬连夜出逃。

身无分文,又要躲避凌家众人的抓捕,他们只能栖身于偏僻巷子的小酒馆做帮工维持生计。

钟五娘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在酒馆做工时,常遭客人调戏骚扰,好几次险些回不了家。

而凌韬,也因没钱,无法再去私塾读书。

终于,在一个又被客人骚扰的夜晚,钟五娘狠下心来,用发簪划破自己的侧脸。

随后她教凌韬如何去侯府,如何诉说自己的遭遇。

幸运的是,霍家宅心仁厚,听闻凌韬父母双亡、无家可归,便将他收为养子。

不久后,钟五娘借着霍老太太生病,需要寻找擅长做汤羹厨娘的机会,进了侯府。

自此,母子虽同处一府,却为避嫌,难得相见。

言罢,钟五娘连连磕头:“侯爷、夫人,是我鬼迷心窍,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求你们千万别迁怒凌韬,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霍雁行忽地想起一事,目光如鹰般锐利,射向钟五娘:“两年前,霍云旸从马上摔落,可是你所为?”

钟五娘身子一缩,头埋得更低,微微点了点头。

霍雁行深吸一口气,声音冷若冰霜:“你的孩子是孩子,我镇北侯府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你也是当母亲的人,怎么如此狠心!”

陆青鸢生怕霍雁行盛怒之下做出过激之举,赶忙吩咐下人将钟五娘重新押回柴房,严加看管,既不能让她寻死,也不能让她受伤。

“是我的错。”霍雁行颓丧地坐回黄花梨木椅,左手按着太阳穴:“当初就该仔细调查,不该贸然将凌韬带回府。他年纪小,许多事身不由己,没想到背后竟有如此狠毒之人。”

陆青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