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嘛,横冲直撞也总得有个目的地吧!”
“喝酒。”李副总言简意赅。
“不去!”罗小胖儿义正严词。
结果还没等那个巨有气势的尾音余韵回荡完,罗骁宇又被人扯住往前拖着走了。罗骁宇从来没发现李天洋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紧赶慢赶的仍旧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险些踉跄。
“你说你一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就没长大呢?说不拢就强制实施啊!”任凭罗骁宇在后面怎么喊,李天洋步伐依旧坚定,力道依旧生猛。
到后面,罗骁宇也就任命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在没有孩子之前,自己永远还是个孩子。得,合着他们同性恋就一辈子长不大。
李天洋自然不是去投胎,而是把罗骁宇连拖带拽的塞进车,拉到了一个酒吧,上来就开始喝酒。都不用杯,直接论瓶的。吓得酒保一个劲儿的说,我们这不设最低消费,客人可以慢慢来。
“来,干。”李天洋只用这俩字儿,就已经连干了好几次。
罗骁宇眯起眼睛看着他,隐约的觉着明白了点什么,可往深里一想,又不那么确定了。他自作多情了太多回,呃,有点害怕了呢。罗小胖儿承认,自己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一点上确实不太男人。但他就这性子,估计这辈子也改不成了。
李天洋喝得快,醉得也叫一个干净利落,罗小胖儿刚思考完一个问题的表象正准备深入其内部进行再次剖析的时候,那家伙的状态已经足够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资格了。罗骁宇吓得赶紧结账,当然是用某人的钱包。接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天洋拖进车系上安全带,而自己只好任命的当了司机。
去年冬天的时候从李天洋那里搬出来,算算也快一年了。可罗骁宇惊讶的发现自己对通往那幢房子的道路却仍旧清楚。街边的景物越来越熟悉,车窗外的味道越来越让人怀念,罗骁宇的心蓦地痛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和孙嘉断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却总和身边这家伙牵扯不清?
不过车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忽然想通了。自己这边压根没有半点关系,全是李天洋那厮莫明其妙的不干脆。动不动就跟背后灵似的出现在他四周,纵使他坚贞烈男也扛不住啊。回头又看了眼那早刻在大脑深处的面容,明明就写着四个大字,心里有事,但最可恨的是这人还什么都不说,扰得他心乱。要不是脚底下还踩着离合器,罗骁宇真想踹那家伙。
车很快到了李天洋家门前,罗骁宇想把扛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李天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原来醉鬼睡着也和普通人一样,安静的,乖乖的,任由罗小胖儿揉圆捏扁或者趁机拍两掌以报私怨。
推开门,是久违的气息。罗骁宇有片刻的恍惚。他摇摇头,扛着李天洋以极其艰难的姿势开了灯,客厅霎时灯火通明。
干净,是罗骁宇的第一感觉。可当这感觉转换成形容词时,却变成了冷清。是的,这屋子干净得让人觉得冷清。东西有序地摆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就连随意脱下的即将要换洗的外套,都似乎精心算计过一般搭在沙发的一侧,机械而冰冷。
把李天洋拖往卧室的一路上,罗骁宇几乎把自己当作了福尔摩斯,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观察到的细节,怀疑的泡泡越来越大,终于在到达卧室的时候膨胀到了极点……啪!破得干净利落,连丝氤氲都没有留下。
卧室里一片狼藉,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脑表、台灯、烟灰缸等等,没有一个在它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就像喜剧片一样,和客厅形成滑稽对比。李天洋仍旧住在这里没错,日历上还有最近划过的痕迹。可除此之外,屋内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罗骁宇不甘心,他把李天洋扔进床里,又跑到书房浴室甚至洗手间,无一例外的,都证明这房子,没有人在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