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一脸莫名,突然,她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了。

“二哥,你放心,我跟萧沛之已经说好了,我不会进宫的,他也不会勉强我的。”

“真的?你们怎么谈的?”

顾远择一脸不信的模样,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乎。

顾思思摆了摆手,肯定道:“自然!”

话音刚落,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龙形玉佩,“二哥,你看,这是他给的,说不会勉强我,希望我拿这令牌,往后能帮我度过困难呢。”

闻言,顾远择微微侧身看了一眼那龙形玉佩,心里暗自诧异,这不是萧沛之的私人令牌吗?

这个他都给了顾思思?

那为何还说不勉强她进宫?

如此私人的东西,怎么可能落入外人之手。

他微微一笑,“傻妹妹。”

哎,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

姜鸢的院子之中,朗朗读书声,一字一句,清晰又认真,从院子里传出来,在这安静的午后,格外悦耳。

吴婶子和刘婶子捧着书卷,念得专注。

如今她们识字不少,简单的文章读下来,已不成问题。

姜鸢教的,也都是些日常能用上的白话。

姜鸢扶着腰,七个月的身孕让她行动有些迟缓,她轻轻捂着隆起的腹部,一步一步挪了出来。

吴婶子和刘婶子一见她,赶紧放下书本,脸上带着关切。

“妹子,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坐下歇歇!”

“屋里闷得慌,”姜鸢声音柔和,“今儿个日头好,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人也舒坦些。”

院子另一头,柳悠悠正带着几个更小的孩子认字,小姑娘年纪不大,教起书来却像模像样。

姜鸢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那份暖意很快被一丝忧虑取代。

大夫的话还在耳边,胎位不正,得赶紧寻个有经验的稳婆调理。

可这稳婆,哪是那么好找的?

肚子一天天沉重,这事儿跟块大石头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吴婶子瞧出她的心思,放低了声音安慰:“妹子,别愁。我家老头子已经托人去邻近的镇子打听了,准能给你找到一个满意的稳婆。”

姜鸢勉强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

“希望如此吧。”

话音刚落,院门突然被人急促地敲响了。

吴婶子应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姑娘,看着风尘仆仆的。

她身上带着旅途的疲惫,眼睛里却透着一股焦急。

“你找谁啊?”吴婶子问。

那姑娘探头往院子里看了看,声音有些颤抖。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姜姑娘?”

姜鸢听着这声音,感觉有点耳熟。

她挺着肚子慢慢挪过去,探头一看。

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竟然是飞霜!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飞霜一眼看到大着肚子的姜鸢,眼眶瞬间红了。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

“姑娘!都是奴婢不好!害姑娘受委屈了!”

姜鸢心头五味杂陈,语气复杂。

“当时是我自己要走的。是我连累了你,怎么能说是你不好?”

她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坚定。

“只不过,飞霜,今日我们便当没见过吧。我已经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了。”

飞霜听了这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哭得撕心裂肺。

“姑娘是不要奴婢了吗?自从世子将奴婢赐给了姑娘,奴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