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州越说心里疑惑越深,自然地,心中的气就更加的火大了。
“若是你不相信,尽管可以去尝尝看,你就知道核桃酥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了!”
谢晋的心随着他的话上上下下的浮动着,仿佛落到了深海之中,落不下去,又浮不上来!
总之,心里闷得难受。
心念一动,皆是姜鸢的一颦一笑!
他猛地推开沈元州,转身冲着门外吩咐道:“去买核桃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拗和疯狂。
这核桃酥定是甜的!
一定是沈元州的战术!
在心理上面压迫他!
门口守着的黑甲卫从未见过他们家主子这副模样,吓得一哆嗦,赶紧应声。
“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立刻飞快地跑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
沈元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谢晋,你以为你不知道的只是这两件事情吗?”
谢晋眼里闪过浓浓的疑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眉头紧锁,心头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沈元州冷哼。
“虽然你与姜鸢是青梅竹马,但我与姜鸢难道就不是吗?”谢晋反驳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她五岁入谢府,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短!只不过,她一直把我当哥哥,从未有过其他想法罢了!”
他对姜鸢的事情一直很上心,他自认为了解她。
只不过,姜鸢一直不愿意对他信任,所以,两个人渐行渐远。
后来又发生了那件事,他们的隔阂更大了,几乎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他每每想要弥补,但鸢儿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做过的事情,他或许会后悔,可唯独这件事情,他不会后悔!
若不是没有这件事情,他与姜鸢之间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局面?
死后,即使是下地狱,他也认了!
可今生,他只想与姜鸢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动用什么手段。
谢晋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沈元州眼底情绪翻涌复杂,他懒得与谢晋争辩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因为再怎么争辩,谢晋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他不轻易放过谢晋,直接继续说道:“阿鸢以前有一头很美的头发,很顺很黑亮,她喜欢极了。可现在你看看,她的头发变成了什么样?”
干枯,毛躁,甚至有些发黄,完全失了往日的光泽。
沈元州猛地推开窗户,冷风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看向远方,那里树木依旧茂盛,一如当年。
他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阿鸢很喜欢红色,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衣柜里最多的就是红色的衣裙,各式各样的红。可她现在呢,打扮成什么样了?”
姜鸢现在穿的衣服料子虽然不错,但款式老气横秋,颜色也尽是些素净的不像话的,头上更别提什么首饰了,光秃秃的,哪里还有半分当年明艳张扬的模样。
那根本不是一个年轻姑娘会有的打扮!
谢晋的拳头猛地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心底深处那股莫名的恐惧再次翻涌,鸢儿明明是端庄贤淑的,怎么会喜欢那些……那些俗物!
他固执地认为,那些鲜亮的颜色和繁复的首饰,都是俗气的。
沈元州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谢晋,你可真是不懂女子。这世上,哪有女子不爱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