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着。

见状,顾思思疑问道:“二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怎么说?”

“每当你有烦心事的时候,总是会敲击桌子,二哥,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定会帮你的。”

顾远择低头看去,自己果然在敲击桌子。

他莞尔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半路时看到她,又将手伸到她的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顾远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间真的好快,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长大了。”

已经大到能让人惦记了。

只不过,惦记她的人竟然是东宫太子。

若是放在顾莲莲身上,自然是好事一桩,两全其美。

可现在是顾思思,她那不受拘束的性子,如何在东宫中生活?

一想到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自己的妹妹要经历一遍,他就有些心疼。

顾思思轻轻拉起他的手,郑重地问道:“二哥,你是在为太子殿下办事吗?”

“我们是不是已经参与夺嫡了?”

顾远择眼睛微微望着远方,看到空中有鸟飞过。

嘴角轻扯起一抹苦笑,“思思,不是顾府,只是我自己罢了。”

“顾莲莲私下早已经跟宸王苟合到一起,若她们得势,我的母亲就只能永远冤死了。”

“我自己落了个残疾之身,这些年苟活至此已经够了。”

顾思思眼里遮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只是低着头,“二哥,你定能得偿所愿的。”

话音刚落,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定不能将二哥牵扯进来。

自己还是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吧。

……

谢晋大步流星地朝着赏荷宴会上走去,见公主和姜鸢均不在此,心里微微一沉。

这是在宫中,他没办法大肆搜索。

但是太子在宫中早已经安插了人手,他得到消息,姜鸢去了水榭处。

他的心瞬间就揪起来了,鸢儿不会水。

谢晋眼里带着一丝怒火,疾步地走到了水榭之中。

他刚刚走上小径,却发现有许多宫女们守在此处,忍不住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不好,鸢儿!”

他疾步地走到了屋子之中,一把推开了房门。

心里微微诧异,门没有被锁?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只是屏风后面隐隐约约好似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鸢儿,是你吗?”

心里越发急躁起来,生怕自己来晚了。

他饶过屏风,走到床面前。

刚一打开床幔,便闻到一股异香。

乐安公主伸出手抱住了谢晋,“世子,本宫在此休息,为何如此莽撞地闯进来?”

谢晋一把推开了乐安,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桌子旁。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这,这里面有迷药?

乐安公主紧跟着过来了,“世子,你冲撞了本宫,该当何罪?”

“世子,若你愿意,本宫自然也是愿意的,何苦要忍着?”

谢晋脑袋越发浑浊起来,若是他扛不住迷药倒在了此处,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不影响大局,可他与鸢儿,此生怕是要一直互相折磨了。

思及此,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茶具,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一把将茶具扫落到地上。

拿起一个碎片,对准了自己的大腿,用力地扎了进去!

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试图将晕眩感驱逐出去。

视线移向那檀香,正在燃烧着,烟慢慢地往远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