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坠凌只是条件反射地伸了伸手,却失神地什么都没有留住。
白采也没有就此离开房间,他拿到口?球特别开心?,忍不住扑到沙发上还滚了两?圈,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口?球给取出来。
塞进去的时候容易,可取出来就有点?费劲,尤其?白采的嘴巴本?来就小小的,口?腔被塞得胀鼓鼓的,令他不得不握紧口?球尾部的流苏,仰起?脑袋慢慢地将其?拽出来。
他的动?作很慢很细,全都落在谢坠凌的眼底。
谢坠凌无声地平复着自己胸膛的起?伏,滚烫的呼吸与无休止滋生的幽暗念头,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就像是在注视独属于自己的猎物。
终于随着啵地轻微声响,白采凭借着自己将口?球给取出来了,剥离开他口?腔的瞬间好似还牵扯出丝丝晶莹的液体,让人想?到藤蔓裂口?时渗透出来的清甜汁水,还有开花时蕊里香香甜甜的蜜。
但白采觉得有点?脏脏的,后知后觉有点?手足无措,捧到手心?里面。
察觉到谢坠凌在看他,白采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片刻后灿然一笑:“谢坠凌,你把?里面封闭的力量换过啦!”
口?球原本?就是用来存储白采的气息与液体的,封闭这些?东西的力量是研究部门单独生产的,仪器产物没有任何归属与附着物,但谢坠凌就是不喜欢。
所以在他拿到的时候,口?球里面的力量就被全部打散,换成了谢坠凌的精神力。
刚才白采吞进去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让他的口?腔有点?麻麻的,而且还有很怪异的感觉,就很像谢坠凌抚摸他牙齿时的触觉,但是比那种更胀更满。
现在看着谢坠凌轻轻点?头,白采就更高兴了。
他完全忘记自己刚才靠近谢坠凌,到底是被怎样强制压倒的,拿到自己想?要的后就又凑过去,看起?来都有点?想?亲谢坠凌的眼睫毛。
但是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亲昵地抵了抵他的额头,指挥他,“你背过去。”
谢坠凌没动?。
“快点?。”白采催促道。
谢坠凌很难违背他的指令,可视线却像是有自己的知觉般,不受控制地黏在他的身上,从他兴奋潮红的脸蛋,泛着点?点?斑驳红印的锁骨,还有他藏在背后的双手……
半天他才慢慢地转身,听到背后白采开始窸窸窣窣地忙活。
其?实背过身这种东西,对他压根就没有用,只要调动?五感,全都能够一清二楚。
可此时此刻他没有这种欲望,罕见地不需要使用自己的任何力量,只需要安静等待就好,那些?所有的动?静砸进耳膜都很舒服,突然让他想?到,他当时想?要走进混沌地,失去所有力量都要得到的其?实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希望那只藤兰能够收留他,自己能做的事情?都会去做……虽然那时候他就觉得,以藤兰那种威风凛凛的特质,大?概率只会觉得他稀奇、脆弱而且需要保护。
“好啦。”白采终于道。
谢坠凌回神,瞳仁轻轻收缩。
口?球早就被白采丢掉,在地面滚了几圈到了远远的地方,他想?要的其?实也就是里面的气息味道而已。眼下这种东西被力量转换,被封在一个漂亮剔透的水晶盒子里面。
盒子被白采从方形削成了圆润的形状,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的棱角也没有攻击性了,而透过环绕的气息再往里面一层,则是晕染出夕阳颜色的花瓣。
刹那间,梦里面的场景与此刻短暂重叠。
漫天飞舞带着斑驳血迹的花瓣,倘若干枯以后应当就是这幅模样……不对,普通的血迹只会发黑,会晕染得这么漂亮的,只有心?头血。
这是象征着白采此生全部的,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