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张口就想追问,可是他也?明白, 自?己曾经是跟谢坠凌为?敌的,在?记忆不全的情况下,强行做判断或许真的会得出个?错误结论,这样并?不好。
可是他的承诺还是有用。
片刻后?,白采伸出手?来,像是他平时安慰自?己那样放在?他的脑袋上,眼底的炽热并?未消散,声音却小小的轻轻的,“那等你想起来记得告诉我?。”
“谢坠凌,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实现的。”
“我?不要你付出任何代价,我?只想你好好的,谁要是阻拦你我?会替你吃掉他!”
他这番话配上这张漂亮的脸蛋,好像并?没有任何说服力,但是谢坠凌知道,他真的是妖界霸主般的存在?,就像是人类中的自?己那样,让所有人惧怕好像随时都能够摧毁一切。
而白采的性格比他更加极端、无所畏惧,保留着妖物该有的凶残。
这是谢坠凌从来没有过的……更或者是说深深压抑着的,每次看到白采摆出这幅凶狠的模样,唯独他不会觉得惧怕,反倒是如同海底两头孤独游鲸的相遇,只会被?无止尽地吸引。
谢坠凌将白采的脸蛋抬起来,像是端详般注视着他,很久没说话,眸底的碎冰好似在?无声地融化。
这次就连惯常的“我?知道了”那句都没有,谢坠凌忽然?喊他,“白采。”
在?白采迷茫眨眼的时候,谢坠凌忽地低头,轻轻地沾了下他的睫毛。
就像是个?浅尝辄止的吻……甚至连吻都算不上,只能感觉温热的唇瓣擦过,骤然?间让白采瞳仁扩大,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汹涌颤栗。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睫毛剧烈抖动,然?而都还没有完全感受对方覆盖而来的气息与温度,谢坠凌便就已经离开,只剩下指腹压在?他的唇瓣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白采:“……”
……
……
白采彻底懵了。
他的脑子被?那种触感充斥着,让他晕乎乎又乱糟糟的。
他回屋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谢坠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发生?这件事前自?己说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自?己在?承诺,不论谢坠凌想要任何东西自?己都会答应他。
那他突然?亲自?己一下算什么?是代表他知道了,还是说他想要的东西其?实就是自?己?另外这真的算是亲吗?好像自?己去咬他那会儿都比此时亲密吧?
白采真的分不清,纠结地在?被?子上滚来滚去。
今天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的屋子没有谢坠凌的那样好闻,只剩下自?己满身花瓣的香气,这么多年他都要闻腻了,唯独跟谢坠凌那股子冷清雪气交织的时候才会格外沁脾。
怎么办……
现在?怎么回事……
突然?间,白采猛地坐起来。
他感觉到好像有妖物在?试探性的,给他传递消息,像是在?对着贝壳轻轻扣门,即便他厌烦的那些气息到底没能污染到家里来,却还是让他觉得烦躁。
是大脸花们在?找他,可能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彻底了结吧。
但现在白采压根就没心情去处理,脸色阴沉沉地,来回变化几次,最终还是起身从窗户边跃了出去。
利用藤道,很快就回到了今天沙地的洞穴里,果然?被?特管局抓走?又放回来的两只大脸花已经回来了,看到白采的瞬间差点爆哭出声,就要大声控诉自?己的委屈。
“把嘴巴闭上。”谁知白采皱眉骂他,“敢哭你就敢死。”
“……”大脸花硬生?生?把哭声给憋回去了。
“你们最好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告诉我?。”白采冷眼道:“不知道他们放你回来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