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每次触碰到他都敏感得神经发颤,连带着皮肤都激起细密的麻意。

可惜罪魁祸首并不清醒,泪眼朦胧地,发现是谢坠凌就往上面凑,非要用脸蛋贴着他的掌心,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舒服些。

就这样反复折磨着,直到天都蒙蒙亮了,白采才安分地睡了会儿。

他小脸儿苍白,疲惫地沉进枕头里面,睫毛因为哭得不停已经濡得黏成一团,还带着可怜又凌乱的泪痕。

三个小时后他才慢慢醒来,只觉得眼睛肿肿地轻微抽痛,其他的地方倒是只剩下些酸疼了。

从床上坐起来,白采下意识地就要去找谢坠凌,沙哑地喊他,“谢……”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温热的指节贴上额头,谢坠凌冷淡的声音响起,“看起来好多了,现在身上还有哪里痛吗?”

白采懵懵地,抬头猝然撞见的,就是他修长有力的那只手。

第14章 眼巴巴 “你以后也可以这样摸我吗?”……

白采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有见过谢坠凌摘手套,更别提还这样直接贴着他的皮肤。

跟谢坠凌表现出来的冷冽不同,其实他的体温很高,被严严实实包裹着的掌心是温热的,白采迷迷糊糊地就能感受到这种暖意,让他的梦里都好像回到了自己沉睡的地方。

那是片能将他全然容纳的大地,像是被谁抱着般不见天日,但是那种温度却让他很有安全感,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春天化雪、重新舒展就可以。

那时候他真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触觉却跟此时谢坠凌的手如此相似。

所以是谢坠凌抱着他吗?

所以是谢坠凌在温柔抚摸他吗?

望着那只手很久很久,白采紧抿着唇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又莫名紧张地睫毛胡乱颤动,直至终于下定决定,突然直接起跳抱住他的胳膊。

可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病号,刚蹭起来就眼冒金星,差点栽倒在谢坠凌的身上,还是谢坠凌将他接住,温热的掌心紧握住他的手臂,触觉便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