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吃了浆果了,肯定也不会再等着谢坠凌投喂。

他是来帮谢坠凌的,他会听谢坠凌的话,又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问题了,白采又愧疚又难受,再加上此时浑身疼情绪不稳定,想到这里时,突然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谢坠凌的瞳仁微缩,还以为他是痛得受不了,都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手臂便突然被他的小手给拽住,因为竭力还显得格外苍白。

白采小声抽噎着跟他道歉,“对不起,谢坠凌。”

“……”谢坠凌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对不起?”

“我以为、我狩猎……”

白采难受得神志不清,以为自己什么都说了,实则大部分都只是呜呜地哭声,让谢坠凌不由得凑近了去听,却依旧听得断断续续。

他抬眼,发现白采红彤彤的眼睛格外可怜,忽的什么都不想让他说了。

他将手臂慢慢地从白采掌心抽出来。

白采被吓得脸色惨白,以为他是不原谅自己,还想要拼命地挽留。谁知道谢坠凌低声说了句“等等”,并没有从他身边移开,而是直接将屋内的灯关了。

白采愣住,发现谢坠凌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幽亮。

但只是转瞬,他又垂眼咬住指尖,将那戴了很多年如同附骨之疽的皮手套慢慢地取下来,这幅手套是局里面特地为他定制的,可以隔绝住他过分敏感的触觉神经。

而手套下的指节,修长漂亮,分明有力,有种惊心动魄的意味。而当他全然展露在空气中的刹那,意味着他的感知会更加扩大,尤其是当抚摸的时候。

旋即温热的手指,拨开白采湿漉漉的头发。

贴在他的眉心,然后顺着一点点地往下抚摸,去寻找他皮肤下面那些乱窜的妖气,指引着它们顺流而下,拨乱反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