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听到?谢坠凌淡淡答道:“知?道了。”
知?道了?金随的脑子正处于警铃大作的状态,闻言猛地察觉到?话外之意,这是谢坠凌准备带着去见?藤兰的意思吗?
但?是这东西从来没有机会能对藤兰使用,金随拿不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信息的后续怎么?办?谢坠凌需要自己做些什么??
“谢队……!”
眼见?着谢坠凌就要走,金随急忙跟了两步,“刚刚的那些资料……还有局长?……”
明?明?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压力爆炸的事情,可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谢坠凌,甚至连语气都没有波澜变化,“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金随愣在原地,空中似还残留着点他离开时散逸的精神力,比上次感受到?时更冰凉更暴戾。
就好像是种不需要言说的威慑力,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有任何谁能干涉他,也再也别想试图掌控他。
谢坠凌回到?家,还好白采尚在沉睡着。
他特地在门边站了会儿,等自己冷戾的情绪完全?消散才走进去,甚至洗澡换了件衣服,确保自己身上不要残留下外出的痕迹,免得待会儿白采闻到?了又觉得不开心。
他看完金随那边给的研究资料,把早上没看完的那几本妖物?古籍拿出来接着翻阅,发现内容大致都是对上的。
植物?类妖物?的发情期很多?都会反季节,像藤兰就会尤其喜爱冬季,将?自己深深地埋进雪里。
在这期间它们的体温升高,理智减少而且尤其容易狂躁,如果能够得到?配偶安抚的话会有所减缓……但?是也很危险,尤其是当藤类绞杀天性释放的时候,杀死伴侣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别的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白采没那么?难受。
谢坠凌合上书,回到?房间去看沉睡的白采,俯身用指腹贴了贴他的额头。
白采被他碰到?便醒过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嗓音也因为灼热有些沙哑,“谢坠凌……?你刚刚出门了吗?”
“嗯。”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
“你走了好久。”白采软软地往他身上靠,吐息洒落在皮肤上,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
谢坠凌脱掉外套,上床将?他揽进怀里,拨开他的额发细细地吻他,低声问?道:“现在觉得有好些吗?”
“没有。”白采被他亲得难耐,抿了抿唇,半天才在他耳边小小声地道:“谢坠凌。”
“嗯。”谢坠凌侧头认真地听。
他知?道白采此时的情绪焦躁、难以纾解还敏感,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耐心,不论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让他舒服点。
可谁知?白采的睫毛颤动?几下,忽然道:“我?开花了,怎么?办……”
谢坠凌顿住,瞳仁轻轻地扩大。
他当然知道白采会开花,这是发情期很常见?的特征,而且去到?巢穴的时候,岩壁上的那些藤蔓也都是开着的,一朵朵层层叠叠的特别漂亮。
可现在很显然,白采并非只是在告诉他这个事实,他眼底晃动?的水光像是蕴着灼热与期待,又说不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就只?能这样定定望着他。
谢坠凌知?道,可他无法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用手捂住白采的眼睛,白采的睫毛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同小刷子般挠得他的掌心发痒,顺着皮肤好像传递到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你觉得怎么?办?”谢坠凌低低地明?知?故问?。
“怎么?样才会让你觉得舒服些?”
白采很难说,只?觉得自己燥得浑身难受,他忍不住抬起脸蛋去咬谢坠凌的下巴,顺着往上又咬他的唇瓣,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