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到厨房里坐下,帮达留什卡削土豆,在麦粒中捡小石子,他干起来也兴趣盎然。每逢星期六和星期日,他必定去教堂。他在墙根儿站住,眯着眼睛,听唱诗班唱诗,想想父亲,想想母亲,想想大学生活和宗教信仰,倒也心境恬静而忧伤。离开教堂的时候,他总惋惜礼拜仪式结束得太快。
他曾两次去医院看望伊凡?德米特里,想再跟他谈一谈。但是那两次伊凡?德米特里都异常激愤、生气。他要求医生不再来打扰他,因为他早已厌恶空谈了。说是,他受尽了苦难,为此他向那些该诅咒的无耻小人只求一种酬赏――单独囚禁他。难道连这一点他也要遭到拒绝吗?当安德烈?叶菲梅奇向他告别、祝他晚安时,两次他都粗鲁地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