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天高皇帝远,想干什么干什么,但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用林铭泽的身份证重办了张电话卡。
实际上从来到春喜的第二天开始,裴音就已经后悔了。
她反复回忆高考前最后三天,那三天学校不再让学生留宿,杨桃姐姐到学校来接她回家。
裴音安安稳稳贴身装着自己的宝贝小尺子,背着书包回到家,看到沙发上坐着等她的哥哥,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幸福感。
她大概不是那种能飞得很远的小鸟,裴音想,她太眷恋哥哥的温度了,稍微在外待得久一些,就迫不及待要扑进他的怀抱。
如果他们不是兄妹就好了,如果可以不和他用一个名字,拥有不同的父母……
裴音在晚上裹进被子里,为和爱人是兄妹的事偷偷抹眼泪,听着对面房间男女做爱的砰砰声,吓得动也不敢动。
那些男人的声音令她感到恐惧,吼叫与话语和哥哥的完全不同,粗鲁而猥琐,像鸭子叫,裴音有时候只模糊听着,就好像已经能闻到他们口鼻内酒糟的气息。
偶尔女方的叫声会很婉转,裴音想着李承袂吻她时的样子,甚至会起反应。
做爱有那么爽吗?
她闷在被子里偷偷摸自己,揉圆润的胸,摁捏乳尖和脖颈敏感的地方;蜷起腿,从腿下插手指进来,把腿心搅得一片湿,因为掌握不好力度,水液溅出来糊在腿根,出汗之后难受得要命。
空虚比满足更早侵入感官,裴音没那么好的耐力,勉强从被子里钻出来,张着口无声喘息。
好想要你……哥哥。她红着眼睛想,全身自上而下、由内而外都是湿的。
对面又传来骤然高亢起来的,像小狗一样呜呜叫着的女人声音。
他们应该快结束了……裴音潮红着脸,大着胆子跟着叫了一声。
她叫的声音很小,几乎就是气音,可偏偏就巧,那边的动静恰好停了。
裴音吓得立刻闭上嘴,把象征动情的湿内裤匆忙丢进垃圾桶,跑进浴室闷头洗澡,不肯承认刚才自己的鬼迷心窍。
这一堆事情做完,手机却依旧没有任何甜蜜来电。裴音失魂落魄靠在床头,怨女一般看着窗外。
你怎么还不来找我?裴音几乎想发消息问他。
对你来说,难道我很难找吗?明明知道我在这种地方自讨苦吃,不应该来嘲笑我,挖苦我吗?
我为了保住我们干干净净的感情,为了不让它被别人看轻,做了这么勇敢的事,你怎么不懂、怎么不夸奖我呢?
大约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空虚再度让裴音剑走偏锋,她在高考出分的前一天,大着胆子到宾馆不远处的药店买了一盒安全套。
这东西她已经很久没摸过了,之前玩它被哥哥逮了现行,屁股还挨了一巴掌。后来裴音想自慰,都是直接用手指,几乎把这个东西抛在脑后。
这次,裴音想用它试一下别的,比如切身实地的,把它套在自己手上,在十八岁的晚上重新体验自慰。
裴音认为这极其有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