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四肢明明感觉不到任何束缚,却?僵硬的抬不起哪怕一根手指,轻微的仪器嗡鸣声在耳边回?响,像是很远,又尽在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交谈,但含糊不清。
“你醒了。”直到一道清晰的女音响起,才将?意识从昏迷与?清醒的边缘拉了回?来:“手术很成功。”
他已经?成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戚月白?疼的直冒冷汗,催动反转术式,才让身体稍微好受了一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声音又说。
借着这股劲,戚月白?睁开了眼。
先挤入世界的是模糊的光晕,随后正上方?的无影灯清晰起来,排列整齐的圆形大灯十分晃眼。
原来是手术台啊,难怪那么硌得慌……
稍稍适应了光,戚月白?偏头,看向?说话的女人。
“……你是谁?”开口的话生涩嘶哑,喉咙也干渴的厉害。
因为站在那一身白?大褂的,是个陌生人。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医院。”医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别乱动,你的身体还很差。”
戚月白?愣愣盯着她:“这里是哪?”
“米花中央医院。”医生耐心重复,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小茶野君。”
戚月白?有种不详的预感:“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医生嘴一张一合,后面再说些什么,戚月白?都有些听不清了。
他只想笑。
现在竟然?是三年?后。
‘书’你看看这合理吗?
他是那拖吗?
早不穿晚不穿,他马上要?和妈妈单独相处互诉衷肠,穿了?
戚月白?烦躁的抓抓头发,想下手术台再说,结果没想到脚刚一落地,就像没有筋骨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噗通’一下瘫倒在地,用手去扶,胳膊也没力气。
他成小美人鱼了?
然?后是一阵兵荒马乱,他被扶上手术床,几个护士将?他送到病房。
戚月白?怎么都想不通发生了什么,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用反转术式治好自己,一把掀开被子,侧坐在床边,原本乱成一团的大脑在看见病号服袖子上已经?长满的金叶时终于冷静下来。
难怪使?用咒力流畅了许多,原来是金牡丹吃了膨胀神卷,从一片变成这么大一枝。
也算好事。
他打量着周围的陈设。
这里是个单人病房。
虽然?不了解小日子的国情,但肯定没奢侈到随便给病人用医疗资源的程度。
有人替他付了钱。
想清楚这点,戚月白?打消了马上离开医院的想法。
他很快从护士那套到了话。
护士说,是一个白?发的青年?在一周前?将?他送来的。
“是不是扎着一条麻花辫,长的很好看,穿的像游乐场的魔术师?”
“好像是吧。”护士不太确定:“我只看见一个背影,他把你放在急诊门口,然?后一眨眼就不见了,我问?的同事,都说没看到,哦对,他给你交了很多钱才走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是科利亚。
戚月白?稍微松了口气,但护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愣住了。
“你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看着可惨了。”她亲眼看到了那场景,眸中有怜悯和后怕:“身体状况也很差劲,免疫系统几乎罢工,很多药都不能用,心跳差点停了好几次呢。”
看来‘书’还给他编了个合理的身份?
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