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受气得红了眼睛,恨恨地看着床上那个闭眼休息的男人,跟着吴昌国走了出去。潘玉玲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也站起来送吴昌国,受又怕又气,潘玉玲就站在他的旁边,他突然想任性说既然你儿子都和你媳妇儿和好了,我是不是可以把肚子里的小孬种打了。

受想到打胎就对吴书行恨得牙痒痒,缺德的贱男人,真是把他给害惨了。他年纪轻轻怀了孕,现在还要打胎,不知道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

他和陆曼不是离婚了吗,怎么又好上了,两个人怎么能这么贱!

受越想越气,上车的时候都气得脸色发白,潘玉玲将公公送上了车,本来还想安慰公公几句,看到受铁青着脸,到底没说出口。

受一路上也不和吴老爷子说话,气得也不敢和他说话,老爷子也是吴家人,他一个外人,白白被吴书行搞大了肚子,谁能给他做主。

受气得当晚没吃饭,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天还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客厅里等吴昌国,要和他一起去医院。他要在医院里和吴家人说清楚,如果吴书行当真和陆曼好了,他就要把孩子打了,还要赔他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他凭什么白白给贱男人生孩子,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

吴昌国当天比往常早起了一个小时,五点就从床上起来,还不到六点就从家里出发,和受一起去了医院。受依然提着保姆递给他的保温桶,里面装了为吴书行准备的早饭。

清晨六点半,吴昌国与受到达了医院,街边还亮着路灯,受恨恨地提着保温桶,恨不得将它扔进垃圾桶。

二人到达病房的时候吴书行还在睡觉,他侧着身子,面朝窗户,因为伤口的疼痛,睡得很不安稳。

受重重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立刻将男人惊醒,当着吴昌国的面,受不好发作,放了保温桶就气鼓鼓地坐在远处的沙发上。

吴昌国关心地对孙儿道:

“伤口痛?睡不着?”

吴书行头痛地闭上眼睛,痛苦道:“爷爷,我想要麻醉……”

他头痛得受不了了,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吴昌国很着急,他脑子受过枪伤,知道头痛欲裂的滋味,立刻按响了护士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进来,受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痛得低声吟叫,揣了一肚子的火憋得没出发,只能在心里暗骂:

“痛死你活该!”

病床上,医生不得不为吴书行注入了小剂量的麻醉,吴书行的头痛终于得到缓解,侧着身子失神地看了一眼受,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受瞪着眼睛不知所措,吴昌国也疲倦地坐回沙发上,年上八旬的老人因为孙儿的病情无比痛心,还算健朗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

受看着病床上沉睡的男人,又看看身旁疲惫休息的老人,最终忍气吞声,捂着自己的肚子,也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受昨晚没睡好,现在靠着沙发,不知不觉竟然睡着。孕期本来嗜睡,受到医院的时候是六点半,醒来时已经快九点,他的身子被人放平躺在了沙发上,身上搭着一张薄毯。

吴书行已经醒来,麻醉已经失效,他的脑子继续作痛,男人在护工的照顾下慢吞吞地吃着早饭,眼睛时不时瞟向沙发上沉睡的受。

他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房间里只有还在睡觉的受。受依然穿着白色的孕妇裙,因为侧躺着,长发滑下来遮住了一部分脸。吴书行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升出一种异样的喜悦。

受在长沙发上补了眠,醒来后精神很好,心里的烦恼都一扫而空。他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到对面床上那个头上包着纱布的男人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没好气地瞪过去。

吴书行被他瞪得发笑。

受看他还有脸笑,掀开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