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还是不知道，混乱道：

“我记不清了，反正不是陈恭的，别人送给他的……他说送给我，呜……”

攻叹气，难过地与他对视：

“现在还说不认识陈恭吗？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送你房子？”

受羞耻地低下头，大哭起来。攻又问：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这种关系持续多久了？”

攻咄咄逼人，受只感觉恐慌和羞耻，不敢从实招来，立刻道：

“吴叔叔，我把那些钱都还回去可以吗，房子的事我不知道，钱我也没有乱花，都存在卡里，我准备将来出国用的。”

攻叹道：“他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万，”受抽抽噎噎，“他说这些钱我出国读书够了。”

攻突然愤怒地站起来，大吼一声：

“一百万你就把自己卖了！！！”

攻怒不可遏，痛恨地看着他，他怎能如此不自爱！他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堕落，他原来那么干净，为什么要陷进泥水中。受也痛苦地看着他，难过道：

“你自己不要我啊！”

他低下头，崩溃地痛哭，天知道他曾经哭了多少次，他喜欢的人不要他，他宁愿跟着吴书行堕落，也不愿意爬上其他人的床。

反正，他都是脏的。

攻痛苦地看着他，看他抱着自己的夹克，哭得那么可怜，突然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抽烟。

受觉得自己再次被抛弃了，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哭得这么伤心吴书行都没有可怜他，看来真的是要把他抓进监狱里了。他该怎么办，他不想坐牢。

他穿上吴书行的夹克，那件夹克很大，遮住了他的屁股，他被质地很好的衣料笼罩着，觉得没那么冷了。他又等了一会儿，吴书行还没有进来，就准备穿上自己的裤子，门却打开了，他又放下裤子，光着腿坐在床上。

吴书行再次来到他的面前，吸完了烟已经冷静下来，坐在他的对面，低沉沉说：

“从头开始说，从张国兆开始说。”

张国兆是他的第一任情人，他以前的未婚夫，现在已经落马了。受惨白了脸，攻看着他，审问：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谁介绍你和这些人认识的？”

受看着男人冷冰冰的脸颊，有些害怕，小声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攻看着他，眼底情绪晦暗，安抚道：

“小穆，我在帮你。你如果什么都不说，不告诉我前因后果，我没有办法帮你。”

受难过道：“为什么要帮我啊？”

攻那么讨厌他，怎么还会帮他，他觉得男人在骗他。攻深深吸了一口气，坐近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道：

“因为叔叔觉得你是一个漂亮又惹人喜欢的孩子。”

受的心理再次破防，微微惊喜道：

“你喜欢我吗？”

攻看着他泪濛濛的眼睛，还是看不透情绪，继续引诱：

“都说出来，我才可以帮你。”

9

攻的脸颊近在咫尺，严肃又冷漠，像一个审视的法官，受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抑制不住心跳加速，突然轻快地凑上去，想要啄吻他一口。那双嘴唇刚刚靠近却被避开，男人惊讶地偏开头，懊恼他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好哄，强忍着脾气又强调了一句：

“都说出来。”

受失望地看着他的眼睛，像一个被拒绝表白的小孩子，焉哒哒道：

“关张国兆什么事？”

攻不耐烦道：“谁介绍你们认识的？你的那位叔叔，为什么要让你靠近他？”

“你不是知道吗？”受嘟嘴，双手插在他外套的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