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老男人。

受很痛苦，想分分不了，老男人还威胁他，要把受的叔妈也关进局子里。叔妈干了什么事受不清楚，但现在整个穆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受现在也不干净，他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深处有什么他不知道，但他被越卷越深，越卷越脏了。

某个周末受在学校上自习，躲着老男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受走到自习室外接电话，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受疑惑道：

“喂，谁啊？”

一个冷漠的声音问道：“穆哲？”

受头皮发麻，几乎一瞬间就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吴叔叔？”

攻说：“你现在在哪儿？”

受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攻怎么会有他的电话，还亲自给他打电话，惶恐道：

“我……我在学校。”

攻又问：“你现在有没有空？”

受完全晕了，不知所措道：

“什……什么？”

攻又重复了一遍：“小穆，你现在有没有空，叔叔找你有事。”

受还在发懵，乱糟糟道：

“有什么事吗？”

攻问：“你没有和陈恭在一起？”

受羞耻道：“没有，我没有。”

攻说：“那你呆在学校，我现在过来。”

5

受做梦都没有想到攻有一天会亲自过来找他，还让他上了他的车。受和攻一起坐在后座上，忐忑不安地看着攻，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安抚道：

“待会儿就送你回来。”

受完全不知所措，发生了什么事，攻突然对他感兴趣了？攻依旧穿着深灰色的翻领夹克，里面是白衬衫，老成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攻安静地坐在左边，不苟言笑，微微蹙眉，看起来有很重的心事。车开了很久很久，久到受无比心慌，一路上受问了攻很多次：

“吴叔叔，我们去哪儿啊？”

攻看着他紧张害怕的模样，有点心疼，安抚道：

“很快就到了。”

车上除了攻还有司机，攻不说话，司机也沉默地开车，受急得像关进笼子的小鸟，看着外面越来越陌生的街道，惨白着脸道：

“到底要去哪儿？”

攻看了他一眼，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安抚道：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受的眼泪突然哗啦哗啦滚下来，攻是不是都知道他干的那些丑事了，当小三，收赃款，陪老男人睡觉。攻黑沉沉看着他，看着他无声地流泪，泪眼朦胧哀求道：

“我……我要回学校……”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速度终于慢下来，来到A市的郊外。攻在这里有一套空置的别墅，领着受下了车，拉住了他的手。受不知所措，还在哭，被攻牵着手，很难过地问：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他当天因为在学校里，穿的一身男装，头发稍微有点长，看起来委屈又可怜。攻什么话也没说，紧紧拉着他的手，害怕他逃走，亲自带着他进了屋。

攻一直拉着他走到二楼，来到一间刚刚打扫出来的卧室里，锁上了门。受害怕地打量这个房间，不知道攻想做什么，想和他做爱？

受不讨厌攻，甚至暗暗喜欢他，看到暧昧的房间，羞耻地坐到床上。攻却提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很严肃地问：

“告诉叔叔，你和陈恭为什么会有联系？”

受看着他猜不透的眼睛，涨红了脸。

6

他和陈恭为什么会有联系，他是陈恭的情人，陈恭花钱包养他。受以为攻知道，但看攻的样子似乎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