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海瞪了半天，没忍住笑出来，他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好笑地看着面前又气又怕的孩子，问道：

“怎么坏？”

受豁出去了，他刚才在隔壁房间也想明白了，吴书行要真敢把他送给周定海，以后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说：

“他把我关起来，还让我说你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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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定海神色严肃了一点，问道：

“你说什么了？”

受心里也害怕，半真半假道：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要逼我，我说我只认识陈恭叔叔，不认识周爷爷，他就让我说陈叔叔的坏话。”

周定海神色微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那你说什么了？”

受硬着头皮道：“我说我也不知道陈叔叔的事情，陈叔叔也从来不给我说他的事情。”

他紧张得腿肚子都在打颤，根本不敢看周定海的眼神，周定海又问：

“还有呢？”

“没……没有了……”受吓得发抖，此时看到周定海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威严地看着他，恐惧道：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周定海问：“他没有让你找张国兆？”

受彻底吓坏了，他前前后后去见了张国兆四次，每次都请张国兆开口帮帮他，他不知道周定海知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会不会剥了他的皮。他想到那个自杀的女明星，又想到陈恭，竟然怕得想给他下跪，周定海的眼睛锐利地盯过来，受吓得要哭出来，不知道该不该撒谎，硬着头皮道：

“没……没有……”

周定海一直盯着他，像盯着一具尸体，受冷汗直冒，又道：

“爷爷……我……我可不可以回家？”

周定海不说话，受真的吓哭了，突然跪在地上，大哭出来：

“爷爷，你让我回家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吴书行逼我，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想回家……”

受一直哭，周定海站在他的跟前，默默看着他，身上那股慈祥的态度都收拢了，冰冷得像一座坟墓。受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比吴书行威胁自己要坐牢还要害怕，他仰起头不断哀求道：

“爷爷，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他现在只想逃跑。周定海看着这个吓破胆的孩子，每次见到他都在害怕，自己就那么可怕？男人一阵沉默，书房外却响起敲门声，周定海看向门口，受也听到了，止住了哭声，害怕地看向门边。

周定海看了他一眼，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年轻的助理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周定海眉头一皱，低沉道：

“那就让他留下来吃饭。”

周定海关上了门又走回来，受稍微冷静了一点，觉得自己跪着不像样，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道：

“爷爷，我可以回家了吗？”

周定海好笑道：“我又没做什么，你怕什么？”

受一阵脸红，他是没做什么，他逼得两个人自杀，他不想和陈恭的下场一样。他不敢和周定海靠得太近，周定海看了他一眼，突然说：

“走吧，和吴书行一起吃个饭。”

已经中午了，受想到还不能走，还要和吴书行吃饭，很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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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就坐着周定海，吴书行和受三个人。受被助理引着坐到了周定海旁边，吴书行坐在长桌对面。受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觉得周定海家里也太冷太空了，大过年的都没人来看看他？他老婆孩子呢？

吴书行看到受跟着周定海出来，眼睛明显哭过，表情一愣，厚着脸皮道：

“周叔叔，很久没和您一起吃饭了。”

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