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没用。”

受涨红了脸，攻调侃道：

“漂亮又没用，怪不得是个抢手的情妇。”

受羞耻地瞪着他，攻说：“如果你跟着周定海，可能还有点用。”

受心里一阵阵发凉，攻看着他，像打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笑道：

“放心，我不会那么没有良心。如果张国兆哪天开口了，你就去找他给你的退路吧，他没开口之前你就留在这儿。”

受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攻说：

“写信的时候多哄他几句，他一个高兴也许就给你说了。”

受难过得红了眼睛，他不想再问张国兆的话了，攻同情又僵冷的看着他，心里有很复杂的情绪，但又说不上来，只能用冷漠的言语提醒道：

“以后不要再随便收别人东西，也不要乱爬床了。”

受羞耻地低下头，攻笑道：

“像刚开始那样干干净净的，多好。”

受不喜欢他再说自己当情妇的事，攻看着他姣好的侧脸，叹气道：

“你说你的脑瓜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给人当情妇？学校里就没人喜欢你？你就不知道找个干干净净的男朋友？”

受羞愤地看着他，怒道：

“你够了，你又有多干净！”

攻气笑了：“我比你干净，起码我没在外面乱来。”

受气道：“你不准再说我，你没资格说我！”

“我有资格抓你，把你抓进牢里。”

受气得发抖，攻讽刺道：“送你和张国兆当劳改鸳鸯，让你长长教训！”

“啪！”受当着司机的面，又扇了他一巴掌，攻彻底恼了，再也绷不住，狠狠还了他一巴掌。

受脸都被扇肿，低下头默默哭出来，攻冷冷道：

“滚。”

受还在哭，攻又骂了一句：

“滚下去。”

受深吸一口气，捂着脸颤抖道：

“你总要给我一个时间期限，难道我要一直关在这里？”

攻正在气头上，冷漠道：

“那就要看张国兆，他不忍心看你关着，就说出来。”

受说：“他如果一直不说呢？”

“那你就一直关着。”

“关多久？”

“无期徒刑。”

24

吴书行没想到张国兆的嘴巴这么硬，从秋天到过年，始终没有开口。期间受和他多次通信，并且又去探监了两次，还是没能让他开口。张国兆还是那句话：

“小穆，你让他来见我。”

张国兆现在有了一点精神寄托，喜欢上了写信，每天都要给受写一封，那些信经过审查才能送到受的学校里，然后吴书行又让人把信收回来，自己看一遍才给受看。受写给张国兆的信也要经过吴书行检查，刚开始他还有兴趣找找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后来越来越不耐烦，张国兆每次写信都说一件事他很思念受，想念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很甜蜜，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甜蜜的一次感情。

吴书行看得怒火中烧，偏偏他觉得受也不要脸，说感谢那段日子张国兆对他的照顾。照顾他什么了，把他往床上照顾，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就是照顾。攻想到那些可能的画面就觉得一阵愤怒，对受更加讨厌。小小年纪不自爱，去勾引老男人，和能当自己爸爸的大爷上床，还乐在其中。偏偏受也把写信当成了精神寄托，他现在被吴书行关起来了，和坐牢没什么区别，从刚开始的痛苦到后来的麻木，又到对吴书行的憎恨。他把那两本刑法书看完了，房间里没有电话，但是他可以看电视，通过新闻，他了解到外面的一点情况。

周定海根本没事，好好地出现在新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