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咬到舌头,他以为这人怎么也会起点有文化的名字,谁知会这么的朴实无华。

“鸡腿……倒是很形象,不错。”不管怎么样,夸就对了,杀伐果断的景将军就是这么没立场,“既然你给它起了名字,那这只狸奴就送你了。”

“好。”闻幼卿笑的眉眼弯弯根本分不出神去看景云,满心满眼都是鸡腿软软的肚子,思量着过些天冷了就可以抱着鸡腿暖手。

“昨日你说跟祖父喝过烧刀子,你祖父是?”景云一支手随意搭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撑在膝盖上,熟悉他的人看到就会知道,他此时很紧张,这是他惯有的模样。

闻幼卿撸狸奴的手顿了下,抬起头看着景云,久久不说话。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将军为何要明知故问呢。”

此人眉眼精致神情却总是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现在景云看着他这般忍不住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干巴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听你说说话。”

“我有个问题,将军能解惑吗?”

“你问。”

闻幼卿抱着鸡腿站起身,做到景云旁边的位置,整个人凑了上去。

不要在靠近了!

景云放在膝上的手紧绷非常,他的鼻尖全是闻幼卿身上的馥郁香气,秀美的眉眼和红润的薄唇皆近在咫尺。

如斯美人,如此惑人。

“将军,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闻幼卿微微歪着头,眼中有几分不解,他今日醒来后一直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昨晚叫自己小名的声音不像祖父更像是这个刚认识的景云。

可这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小名呢?

闻幼卿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刚刚景云问出关于祖父的问题,他突然想到,祖父曾带着他来过边城,景云看起来比他大些岁数,要是进军营早,那次两人说不定在军营见过,只是他年纪太小没留下什么印象。

他想起来了!

景云耐不住激动,一把握住了闻幼卿的手,粗粝的大掌登时让闻幼卿白嫩的手红了一块,他连忙松开手,“对、对不起,晏晏你痛不痛?”

“昨晚的果然是你。”闻幼卿倒不在意手,“你知道我,可我对你却没什么印象。”

晏晏还记得昨晚的事……景云庆幸自己是在晏晏睡着了才偷亲的,不然现在可不会是这么平静的模样。

低头拾起对方的手,看着上面的红印,景云叹了口气,“你当然不会记得,我当时可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你倒是一点没变,和小时候一样,跟个玉娃娃似的。”

景云是被他的母亲送进军营的,母亲当时已经重病缠身,送进军营也只是希望他能有口饭吃。

毕竟当时的盛朝可不是现在这般对外族宽容,没错,景云是外族,准确的说是他的父亲是外族,具体是谁景云也不知道,母亲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