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这是作甚,这地方我可不太好进。”闻幼卿淡淡道,大盛官员是不得嫖娼的。

景云手按在腰侧,那里有一把匕首,削铁如泥。

刘百岁微微挑眉,轻挑起怀里姑娘小巧的下颌,“小美人,看来你们还是不够美啊,勾引不来那两位爷啊。”

“能勾引到您这位爷就够了。”姑娘柔弱无骨的贴在刘百岁身上,丹唇在刘百岁的脸上留下点红印,笑声若银铃。

还是宰了这不着调的货吧。

景云忍无可忍拇指一挑,哒的声,匕首出鞘。

“等等。”闻幼卿按住景云的手,秀美的面容一改开始的淡然,拉着景云抬步走入小楼,“云哥就别再假正经了,既然刘兄诚心相邀,想来这里的姑娘定然是有别处没有的风姿,进去看看也无妨。”

“嗯?”景云杀意不减。

闻幼卿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扶额,贴在景云的耳边,小声道:“刘百岁有东西想给我们看。”

怎么看不行,非得去青楼!

景云瞪走想要过来揽闻幼卿的女人,鼻间都是恶劣的香薰味,不及闻幼卿身上的味道万分之一。

这个死脑筋!

闻幼卿瞪了他一眼,拽着人跟上刘百岁,“刘兄可得替我好好保密。”

“好说好说。”刘百岁揽着姑娘的细腰,“你长的这么好看,几天就你陪着爷吧,叫什么名字?”

这幅如鱼得水的做派,一看就是青楼里的常客。

“奴家名唤绿萼。”绿萼几乎是挂在了刘百岁身上,声音娇媚吐息如兰。

闻幼卿看着绿萼身后的白衣女子,轻笑,“绿萼冰花,数枝清影横疏牖。这位姑娘难不成叫冰花?”

白衣女子正是一开始想要揽闻幼卿的人,她可是打三人走到门口就盯上这位秀美公子了,谁知刚想下手就被景云嚇住不敢上前,此时闻幼卿主动提起她就又起了心思,“公子怎的就猜的那么准,奴家正是冰花,和绿萼姐姐一贯要好呢。”

绿萼嘴角一抽,心道我怎么不知道跟你关系好,还有你什么时候叫冰花了?

但这想归想,两人今日争的也不是一个客人,也就没有拆对方台,“冰花妹妹可得好好服侍这位公子啊。”

眼看着刘百岁和闻幼卿身边都有了姑娘,其他人装着胆子想靠近景云,可没等靠上去就被对方的冷眼给冻住了。

如花美人们:嘤嘤嘤,来逛窑子还这么凶,臭男人!

刘百岁和闻幼卿就没感受到景云的冷度吗?

当然感受到了,只是两人都不是一般人,景云的冷还冻不住他们。

进了包间,闻幼卿把冰花支去弹琴,自己凑到了景云身边,甜甜的叫了声,“云哥~”

景云坐得笔直,听到声音就瞥了他一眼,从鼻子哼出声,“嗯?”

这人生气了。

闻幼卿无语望天,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和姑娘说两句话,手都没拉好嘛!

理智告诉他这人生气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想到这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好,闻幼卿还是叹了声气,凑得更近了一点,“云哥,你刚刚有没有看隔壁坐的人?”

隔壁的人?

景云光顾着生气去了,哪还有心思看别人,此时定下神来一听,就听到隔壁的谈话声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

丝竹琴音,推杯交盏,一室温香软玉暗香浮动。

“荣大人此行辛苦,义父早已准备礼物,交代我务必亲手交给荣大人。”说话的青年一只眼戴着眼罩,隐约能看见眼罩下的疤痕。

被唤作荣大人的是一位年纪约莫四十多的男人,脸型方正颌下蓄着一缕胡子,倒也是个端正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