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冷冷看着眼前的城墙,心里突的升起一股戾气,想要将眼前阻挡他的尽数踏平。

“破城门。”三个字带着连日来积攒的怒气,听起来像是要掉冰渣子。

直接破城门不是好的选择,但暗二没有驳斥景云的决定,而是带人去准备。

恰在此刻,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一道缝隙。

暗二警惕的看着逐渐变大的缝隙,“将军?”

景云抬手表示不用管。

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城门完全敞开对着边城军,城内走出一小队禁军服饰的人。

“禁军?”暗二眉间蹙起。

“我等奉凌统领之命来接应将军!”为首的禁军恭敬道。

景云扯扯嘴角,拉紧马绳,一夹马肚,“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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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不知景云已经进城的奉天殿众人还在僵持。

闻幼卿一直绷着脑袋里的那根弦,心里估算着自己放出去的虫子有没有飞到该去的地方,面上喜惧不显,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商澜云的话。

“幼卿,你在等谁?”商澜云斜靠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颌,“等景云吗,可他回不来了。”

“放你丫的屁。”装了半天高深莫测的闻幼卿毫不犹豫的口吐芬芳。

猝不及防的商澜云一愣,惊奇的看闻幼卿,笑道:“幼卿你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怎么的,是不相信我说的吗?”

闻幼卿送他一白分明的白眼,懒得应他,袖中的手却是骤然握紧。

从他拜托方旭去找景云后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可景云一直没回来,纵使相信景云一定会平安归来,但架不住他因为商澜云的话凭加猜测,从而乱了心绪难以平静。

“当年京都行尸的盛况你知道吧,我给景云安排了比之更甚的戏码,足够他看个三天三夜。”商澜云越说越开心,他看着闻幼卿愈渐冰冷的脸色笑的更开心了,“世人皆为刍狗,我强所以我是拿屠刀的人,幼卿跟着拿刀的人才会有肉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为我所用,之前的冒犯我便既往不咎。”

“为你所用?今日别人为刍狗,你可以任意其生死。”闻幼卿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想要冲上去揍人的冲动,“隔年他日我失去了价值,在你眼里与刍狗有何区别?”

商澜云冷冷道:“你还是要忤逆我。”

闻幼卿回以嗤笑,“可笑至极,你哪里不值得我忤逆,我看你就是太平日子过惯了见不得别人比你好,没事找事。”

天下太平的日子不好嘛?

为什么总有人出来搞事情!

向来追求风度的闻大人想直接破口大骂,最好骂的商澜云狗血喷头。

“对,我过得不好,凭什么其他人可以!”商澜云沉声道,他似是在想什么却一直想不出答案,他阴鸷的看向闻幼卿,语气却带着些许委屈,“你也和他们一起欺负我,为什么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不在,你知道吗,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对这皇位没兴趣,但我被困在这里的时候就想,如果我是笼子的主人就好了,现在我成了主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胡作非为一下?”

商澜云不对劲。

闻幼卿忍住想要后退的想法,硬着头皮道:“不是只有你少时受尽蹉跎,清醒点,天下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但我开心就够了。”商澜云脸上的神情眨眼间归于冷漠,“将他拿下。”

拖不住了。

殿内的玄衣卫朝中间围上去,闻幼卿后牙咬紧,他对自己有多么手无缚鸡之力可太清楚了,这些玄衣卫随便挑个出来都可以将他弄死无数次。

景云你个大狗比!

再不回来爷就要凉在这了!

再强势的人也是会害怕的,闻幼卿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