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也没什么好怕的,她也的确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怕他。她将杯中的酒饮尽,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慵懒的笑容:“所以,君度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么?”
“雪莉死了,那项实验就再也无法继续推进,只会像以前那样被彻底尘封、再也无人过问,这样不好么?”
她眼中带出几分讽刺:“还是说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她的父亲了?宫野厚司可早死了十几年了,恐怕骨头都要化成灰了。”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西海晴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静:“我可是一直单身的,也没法像你一样凭空生出那么大的女儿。”比如莎朗和克丽丝。
贝尔摩德被浅浅噎了一下,倒是也没生气,“哦?你不生气?”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当然会很生气,但问题是,她真的死了么?那个在列车上的人,真的是她么?”
“这个你要问波本,当初看着她死的人可不是我。”
“少来这套。”西海晴斗轻声嗤笑了一声,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倒是很好奇还有一件事,她并不是什么擅长躲藏、逃跑的人,贝尔摩德,你说,她当初是怎么做到从组织的毒气室里逃出来,又怎么做到从组织里逃离之后,时间过了那么久,都没人找到过她的踪迹的?”
“琴酒找不到她,你也找不到她,真的是找不到么?还是有人找到了,却不想上报?”他问。
贝尔摩德眉心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微笑:“你想说什么?如果我早就找到了她,她不会活到被波本发现的时候。还是说,是你觉得琴酒有私心在放水,没想抓她回组织?”
“你想杀她与不想上报这是两回事,而以琴酒的性格,这种事更无可能。”
西海晴斗不为所动:“但她若是真有那么好的躲藏的本事,那她就应该是CIA的特工,而不可能只是一个科研人员。”
贝尔摩德:“所以你是想说,你觉得雪莉是CIA的卧底?”
主打一个能把话题扯多偏就扯多偏。
“……如果我怀疑这个,就不会坐在这里找你。”
西海晴斗低头把手中调好的酒从摇壶倒进鸡尾酒杯里,乳白色的液体看上去还冒着凉气。
他不太想和贝尔摩德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用一些看上去毫无可能的废话扯开话题是他自己也常做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被贝尔摩德轻易绕进去。
他把鸡尾酒复又推到了贝尔摩德的身前:“要尝尝这杯么?”
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口猜测:“看上去有点像是白色夫人?”
就是气味有点不太像……但是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