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熟稔的语气和态度……果然他的判断没错。他和阵酱的关系果然很好,又或者说,他果然很信任他。
“我失忆了。”他说。
电话另一端琴酒的脸不可遏制地变黑。
“你现在在哪?”
“日本, 东京,一条马路上。”
在琴酒听得越来越皱眉之前, 羽渊千秋说:“现在正在被人追踪。”
“应该不是那种冲动的亡命之徒,他们似乎是知道我之前住在哪,在我开车从住处离开后不久就在跟着我了,很有组织性,便衣,绝对不只一两个人,但是中间没有开过枪,也没有用过炸弹之类的玩意,更没有在中间强行逼停……应该是在顾忌人群,像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被什么人发现一样。”
羽渊千秋一边同琴酒分析,一边抽空看了眼指针疯跳的仪表盘,在前方一个弯道打着方向盘,转瞬间毫不费力地超过前方的几个车位,又将后面追踪的几辆车给甩开了好一截距离,还顺带着制造了一点点小小的视觉障碍。
虽然失忆了,但是一些技巧他还是有些身体本能来着……那些人似乎是怕被他发现追踪的痕迹,追他追得不是很紧,他也的确没办法完全确定追他的到底有多少、又都在哪,但好处也很明显,他们想要一直确凿地锁定他的位置更难。
“总之,先想办法来救救我吧,我亲爱的阵酱。”
羽渊千秋自动无视掉他之前不许这么称呼他的那句话,语气沉着,不疾不徐:“我现在可不能确定那些追踪我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有哪些人是能相信的、哪些不能……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顺便,你知道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么?波本他可以相信么?”
“别乱信什么随便的人。”
琴酒飞速思考着到底会是什么人在追踪他,顺便警告了他两句:“那家伙和你的关系很差,求助他不是不行,但自己小心别被他卖掉你没被他发现什么吧?”
“你是说什么,我的失忆么?”羽渊千秋平静地说:“他已经知道了。”
他清楚地听到琴酒那边传来不爽的“啧”声。
“不会是你之前在外面惹了又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吧?”
琴酒说完,自己又瞬间否决了:“不对,这个时间太巧了,他们既然是有组织性的、之前又没被你发现组织里有老鼠?波本有问题?还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追踪你的人大概是FBI和MI6、或者日本公安之类的玩意,如果组织安插在警视厅里的人没出问题的话。”
琴酒快速而冷静地说:“组织的作风不会让外界有所察觉,日本的那些黑\道组织不可能会知道组织的存在和你的身份,如果是日本公安那群野狗,更不可能不闹出动静,除了FBI的那些嗡嗡叫着到处乱飞的苍蝇。”
有组织性、没用上枪和炸弹,是不想被人群发现想来不是FBI就是MI6了,不,日本的那群废物警察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他不觉得日本的那些废物警察让把羽渊千秋逼到向他求助的地步,但那家伙现在又失忆了,鬼知道他现在给自己又安了个什么人设和剧本……总之还是先也记上好了。
线索还不太够,时间也太短了,琴酒一时间也不能完全锁定到底是什么人在追踪他。
还是那句话,这个时间的巧合性太大了。
最大的可能,如果不是这家伙周围有老鼠存在,就是组织安插在警视厅那边的卧底出了问题,被发现了。
琴酒现在暂时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尤其是波本还刚巧发现了他失忆的事情。
“都是些官方组织啊。”羽渊千秋叹了口气,又似乎冷笑了一声:“FBI,那就说得通了。”
MI6……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