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容景之不管内里到底如何,面上确实温柔如水,一点儿也不看出来像是能动手的人。

“做吧,他说的对,我一年到头不会在家待几天,坐哪里都无所谓,恒裕湾那边要是住的不舒服,可以提出来让他们整改,要是想要住在这里,安保需要重新升级。”

容素商有些不耐烦,将手中的筷子一放,“就你的命最金贵,除了你还有谁被绑架过?”

盛浓夏没想到这其中还有绑架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容家巨富,资本论都说了,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绑架容景之,只要能拿到钱,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事,而很多的绑匪压根本没有家人,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敢想敢做才是真理。

只是容素商这是在作死吗?

这难道是什么光荣的事迹?

不过看到容景之面上一成不变的笑容,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任何变化,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小题大做了,放下心来,开始好好品尝美食。

这三天两夜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过得最苦的几天了。

虽然容素商的手艺也是跟家里的大厨学的,但徒弟和师傅还是有很大区别,这个红烧排骨他烧的就是没有师傅烧的好吃。

吃得开心了,自然也就忘了紧张的气氛,整个人就和吃着猫罐头的金多多一样,慵懒愉悦。

让周围的两人都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上气势,金多多还是个小猫咪,刚刚气氛凝结,它连叫一声都不敢,现在感受到气氛转好之后,它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桌子上,看着坐在桌边的三人,它歪着头瞅了瞅,接着朝着桌子上的那盘鳕鱼尾前进。

容素商害怕它戳祸,想要将他抱下来,谁知道被容景之手快的给捞进了怀中。

瞬间整个餐桌上鸦雀无声,甚至连金多多也不叫了。

“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等下拿给你,对于结婚当天出国出差我很抱歉。”

盛浓夏眨巴眨巴眼睛,连嘴角的梨涡都带着疑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容景之会道歉。

要说他愧疚了,那必不可能,俗话说得好,对不起的事情都做了,对不起的话还有必要说吗?

不过当天她刚刚穿过来,脑子里的记忆一塌糊涂,还有穿书的惊讶,压根让她反应不过来,当天要是容景之在,只怕她就不能那么轻易混过去了。

而且这句道歉听起来真的挺讽刺,她没有在容景之眼中看到一丝愧疚,好像这个道歉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可是容景之明明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她身上也没有值得他低头的地方,所以这句道歉来的莫名其妙。

容景之这个人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割裂感,难道病娇都是这样吗?

“嗤,我这是要被笑死了,你丢下新娘出国出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现在一句对不起就想要别人的原谅?”

容素商最看不得他这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自己道歉很值钱一样,谁还不是手里资产无数。

盛浓夏默默举手,她手里的资产还是有数的。

好在两人这段时间生活在一起的默契还是有的,容素商知道她最喜欢实际的东西,又怕她不好开口,直接帮着她开口要,“来点实际的,比如公司,股份,不动产,金矿,钻石矿,玉石矿什么之类的。”

盛浓夏一开始听着眼睛都笑眯了,觉得容素商不愧是她这段时间教导出来的好大儿,就是懂事。

结果听到后面时,她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红唇微张,吃惊到不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容素商应该是容景之的儿子,是容家的人吧?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