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解决完,他也要去他该去的地方。

银弯钩拨开云雾,透出冷冷清晖。

安置好喝醉的嫦姝,苏纨合上东厢的双扇门,转身就看见立在绿竹边的少年。

与多年前那个总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小徒弟相比,他身形已越发得出挑,性子也沉稳起来,做事干净利落,想必以后就算没有他做他的后盾,这家伙定也能独当一面。

“师尊,我已经把赵余涯送回魇蝠血阁了,不过他吐血不止,看上去不是很好,约莫再过两日就能死了。”

陆杳说话时一本正经,他还记着赵余涯在鬼巢设计陷害他师尊的种种。

“这般严重?”

苏纨下意识看向东厢,想着按照原书剧情发展,这一世该不会是男主身死魂消,白月光心冷黑化吧?但嫦姝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黑化的样子。

“这样岂不更好?之前嫦姝说从今往后活着就别再见面了,正好他死了,不就又能跟嫦姝见面了吗?”

陆杳可不管这么多弯弯绕绕。

一阵短暂默然,苏纨那排漆黑的睫翼朝下敛了敛,笑意还是忍不住从眼角眉梢荡出来:“嗯,有道理。”

他见他笑了,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他弯起眉眼,却瞟见南侧那扇半开的雪松纹格画窗处,有一双阴鸷的眼正望过来。

他不禁收起面颊上的笑意,凶横地朝那处望过去。

“回去歇着罢。”

见陆杳脸色一变,苏纨当即清楚了他变脸的缘由。

“是。”

陆杳语气里只夹杂了些微微的不情不愿,抬手行礼后还是乖巧地退下去了。

窄长的竹叶上仿佛有层银白的霜,像是入春时节下了场不合时宜的雪,再是夜风幽凉,带着一丝刺挠的寒意。

雪松纹格画窗里还亮着,精致的光影投落在窗上,勾勒出一道清绝瘦长的身形。

披着银霜的人立在石阶处,懒懒扫了眼窗框,欲往北厢去时,风声卷进耳里,带着声极淡极轻的「赭玄」。

徐清翊今日是有些「反常」,不过这「反常」对他来讲,实则倒更像是正常难得他能自顾自地安静一会儿,也没一见到阿杳就跟看他不顺眼一样跟他打起来。

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明显是执笔的姿势,似乎在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