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更像是流动的永不枯竭的泉水,不管多少泪都能流出来。

沈溪山给她递了新的锦帕,低声说:“不管过去如何,结局已经注定,你师父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否则日晷神仪会抽干所有人的灵力,我们必须尽快让他解除时空之法,回到现世。”

宋小河闷声说:“我知道。”

沈溪山无法共情。

可宋小河却明白血脉至亲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宋小河打小就没有爹娘,在沧海峰长大,别看她整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其实也有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思考,爹娘为什么会抛弃自己。

宋小河可以跟后山的花草树木,路边的昆虫小兽,前山那些会偷偷嘲笑她的人做朋友,就算是对着不会有任何回应的樱花树,她也能坐着自说自话与它聊一下午。

可天下之大,宋小河想到这世间没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哪怕有再多的朋友,她都是孤独的。

她理解师父,更懂得那个拥抱里所蕴含的情感。

也知道亲手打碎师父的梦,对他来说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可师父为了这场时空之行,将太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宋小河无法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