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每次都是这样,虞恒总是做一些看起来挺傻,让人发笑,但又无伤大雅的事情。

“没可能。”司印戎断言:“先去做治疗再吃午饭,吃完送你回去。下午两点社区医院的护士会到。”

“好。”

他们很快就去做了高压氧舱治疗,治疗完去吃饭。

带着虞恒,司印戎就没想着去医院食堂吃,车开到家附近的餐厅,推着他进去。

这家是吃春饼的,把菜卷在春饼里当做卷饼吃。

等菜的时候,虞恒试着问起刚才的事情:“我听到了,那个投诉……不会真的对你有影响吧?”

“不会。”司印戎断然道:“医院总务不会处理这种无理的投诉。”

虞恒松一口气,紧跟着又好奇起来,“挂你们的号,约主任的手术,是真的吗?”

他好像是听说过有医生自己搞不定之后摇人帮忙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是白内障、青光眼、癌症这种涉及到视力或危及到生命的手术,医生确认病人需要做,并且自己做不了,有时会帮忙请示上级医生。”司印戎解释:“美容整形类不会。”

虞恒懂了,就是跟眼睛健康相关那可能会帮忙,至于为了美观好看点,还是该怎么排号就怎么排号。

既然开始聊起来,虞恒就顺着问:“我听你一早上看了好多患者,各种各样的都有,眼科来看病的都这么杂么?”

司印戎:“眼科普通号的确患者种类很多,但专病号不会。”

也就是说对方现在看的是普通号,虞恒懂了。

“那一直要看这种普通号么?”

“等过几年,再积累更多的经验,会做专病号。”

虞恒沉默了下,忽然意识到司印戎在跟他说的是自己的职业规划。

他就笑着问:“那你想做什么方向?”

“白内障,青光眼手术一类。”

“听起来好厉害。”虞恒单手支着额头,“真的是救死扶伤。”

他从前真的难以想象身为医学生的司印戎,工作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但今天听完整个门诊,他忽然觉得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棱角比从前更平滑了些。

虞恒感觉司印戎的一身傲骨,一身臭脾气,好像都被患者一点点磨平。

放在从前要是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投诉,那司印戎肯定扭头走人连白眼都懒得给,哪能像现在还报个电话……

时隔三年,大家都成长很多。

想到这里虞恒又忍不住说:“三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好多,都可以独当一面给人看病,还要做白内障,青光眼这些手术,感觉医生的工作好复杂,白内障手术是什么样子的?我总是听说白内障这种病,还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样子。”

但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司印戎的哪根神经,他冷漠问:“怎么,忽然对我的工作有兴趣,从前不都不屑一顾的么?”

虞恒:“……”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冷下去,虞恒说不出话来,心里很压抑。

从前的确是司印戎说的那样。

快分手前那段时间司印戎一直在做实验做课题,写论文准备毕设,还要去医院实习,真的很忙。

当时虞恒问:“你每天都在忙什么,一直不见人影,走得比我早,回来比我晚。”

“最近在忙一个治疗青光眼的激-素药物的课题。”司印戎说着就解释起来,本能地想跟虞恒分享,“是一种”

但虞恒大学不是学理科的,他报了个文科类别的专业,听到这些名词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