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知肚明那只是嘴硬。
他想过。
在分手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开始一点点地后悔。
在一起那么久,久到都习惯,他不知道珍惜司印戎的好,但是分开后那些习惯却一点点地蚕食着他,让他后悔,让他忘不掉。
只不过当初分手时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觉得无法重新开始,就告诉自己分就分了,不要再想,重新开始生活。
他也确实在试着开始新生活,努力工作挣钱生活,就是没有办法再喜欢别人而已。
不是没人追过他,但他对那些人都毫无感觉,没有一个人能给他跟司印戎一样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单身。
单身到后面他也会想要不要重新开始,重新追求,但又觉得拉不下脸,没有合适的机会。
在后面他想过也许某天他会碰到一个让他觉得比司印戎还好的人,他才会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知道这很难,因此不着急,就一直自己生活着。
但没想到,一场意外又把他送到前男友身边。
就是不知道司印戎有没有想过他。
……
洗完澡,他穿着拖鞋走出玻璃门,想拿浴袍穿上。
司印戎说浴袍挂在玻璃门上,他就摸着外侧的玻璃门,摸到一个很像浴袍的东西,想拿下来。
但问题又出现了,他拿不下来。
也不知道那个浴袍是怎么挂上去的,他摸索着居然拿不下来,找不到挂钩在哪。
对于正常人来说可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他来说却非常艰难。
他想哭了,盲人的生活好难。
更让他想哭的是,他浑身是水走出温暖的浴室,感觉比刚才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冷,不到一分钟就冻得瑟瑟发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请求场外援助。
这次司印戎直接走进来,他听到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冷风灌入,幸好片刻后门就被关上,司印戎的脚步停在他身边,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又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很干净清爽的沐浴露味道,似乎对方跑完步后也洗过澡。
司印戎稍稍探身帮他拿浴袍,他在捂上面和捂下面之间最终选择了抱胸。
因为实在是太冷,他哪里都不顾上捂,只想抱胸取暖。
再说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只希望司印戎没有把他此时格外狼狈的样子戳穿。
浴袍很快就被取下来盖在他身上,司印戎单手拉着他的一只手臂:“松开,穿浴袍。”
“我自己来。”虞恒连忙说,“自己穿就可以。”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了司印戎,对方松开手沉默片刻,用一种十分冷静的语气说:“你起鸡皮疙瘩了。”
“还激-凸。”
虞恒:!!!
他感觉涨红的脸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张口就想质问司印戎提这个做什么,成年人难道不该是看破不说破,给双方留有余地吗。
但他冻得直打哆嗦,实在是张不了口。
此时司印戎又说:“鸡皮疙瘩是人-体皮肤对寒冷的一种正常反应,但通常要一段时间的寒冷才会起。”
虞恒此时终于穿好浴袍,暖和了些,没好气地说:“既然知道,你还提起来做什么。”
“你应该早点叫我进来。”司印戎冷漠地告诉他:“不应该等冻得浑身发抖再叫人,我不想半夜带一位发高烧的病人去找同事验血看急诊。”
虞恒:“……”
莫名感觉说不下去,他隐约懂了司印戎刚刚为什么不留情面地戳穿他。
就是不高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