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感觉,反正已经欠那么多,不如再欠点可着一只羊薅,以后眼睛好了慢慢还吧。

至于拿什么还真的没想好。

司印戎缺什么?

其实虞恒心里面觉得对方最缺的就是嘴,一张能说出好听话的嘴。

大概几分钟后虞恒听到司印戎问:“邮件地址?”

虞恒报了余语婕的邮箱。

“监控会在十分钟内发过去。”

虞恒深呼吸,想起今天的整件事情,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司印戎,他真的不知道现在人在哪,甚至有可能还在跟警察和谢森扯皮,连病都没看。

无论他跟司印戎过去那些私人恩怨,那些矫情的你对不起我或者我对不起你,对方在这件事情上帮了他很多。

他认真说道:“真的很谢谢你今天帮我,等以后……”

但是等以后怎么样,他忽然说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能帮司印戎什么。

所以他只能真诚又格外无力地说:“如果你以后有麻烦,我一定会好好帮你。”

但这句话听起来很虚,特别像场面话。

果然司印戎没好气道:“别咒我。”

“今天帮你只是看在叔叔阿姨的份上,不要多想。”

“哦。”

穿鞋 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司印戎说完,又起身不知道做什么去,等过了一会走回来扶起他,走几步路后说道:“这是客卧,里面只有书架、衣柜、床头柜和一张单人床。”

虞恒感觉又被扶着坐下,这次没有靠垫的感觉,似乎是一张床。

书架、衣柜、床头柜和一张单人床,很简单的摆设,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摸索出来,凭借摸索记住。

他被放在床上后,司印戎留下一句“有事叫我”,似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虞恒一个人,很空旷安静,安静到他依稀能够听到客厅钟表指针的转动声。

眼睛看不见,鼻子跟耳朵忽然变得格外灵敏,他能感觉出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人住,因为房间里有一种很空旷的感觉,味道和经常住人的不一样。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容易没有安全感,他迫切地想知道身边都是些什么。

他开始四处摸索。

首先是床,他坐在床边试着伸手向外探索,但没有碰到东西,他就站起来稍稍往前走一步,再继续摸。

但他的手不知道碰到什么,忽然听到东西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可能是碰掉了书架上的物品。

片刻后司印戎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对方咬牙问:“你有没有常识,难道不知道撞到头的人要卧床休息,又在做什么?”

虞恒理亏,小声回答:“我就想摸一下这个房间的布置。”

司印戎冷笑:“摸什么,你又不会一直住在这里。”

虞恒没有解释安全感的事情,只说:“抱歉,不会摸了。”

这次轮到司印戎很久不说话,过了好几分钟森*晚*整*理虞恒才感觉对方捡起东西,扶着他重新坐在床上,走开了。

虞恒这次老实躺下,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

兵荒马乱几小时,他终于有空冷静下来思考整件事情。

哦,对了,先把手机静音。

从刚刚开始他的手机就有很多消息提示声,但他现在看不了。

今天的事情首先是由于主办方没有做好现场的安全措施,才让他第一次撞到头,医药费误工费对方肯定是跑不了。

不过幸好他很早就跟公司说想休息一段时间,这次拍摄后也没有安排什么重要的工作,那些零散的活应该是能推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