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结痂,皲裂成不均匀的一块一块。

他又感觉喉咙发痒,胃部开始灼烧。

黏腻的血液覆在喉管上,不上不下,像是紧紧抓牢的壁虎,存在感格外清晰。

清晰到让他想要呕吐。

漫长的跨越24年的噩梦早已淡化,只在偶尔的时候让他从梦里惊醒。

他会在午夜梦回时一遍遍重复着洗手刷牙漱口的动作,却无论如何都洗不掉那些黏腻的血液。

父亲说他是怪物,所有知情的人都说他是怪物。

他们用那种同情而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强忍着恶心安慰他,又在用审视和恶意揣度他。

为了活下去喝那些黏腻的血已经足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