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对方的力道坐好,被水打湿的麻花辫蹭过席靳胸膛,带着有些微微扎人的痒。

席靳环着她的肩膀,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当时……当时整个人浑浑噩噩,找不到方向,每天都跟做梦一样,晚上经常失眠,胸口憋闷的难受,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后来爸妈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不过也没有太大作用,那人是个庸医,非说我得了什么躁郁症什么广泛性焦虑障碍,开了一大堆药,吃了也没说我好话,我爸妈想带我出国治疗,可是我不想离开”

五官深邃的混血青年垂下眼睛看她:

“我怕你万一回来,我就找不到你了。”

“当时我的状态不够好,家里的情况也很糟糕,学习也无法聚精会神,曾经感兴趣的东西也无法再吸引我的注意,只有那些药越吃越多,检查越做越多,报告越来越多……”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我被扭送出国,就再也得不到你的消息。”

“所以我打起精神,选了你以前最感兴趣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