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年再嚣张,再放荡,主动套上项链解开衣衫,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枝枝对他只是新鲜,只是水到渠成顺手玩一玩。

顾聿之一颗心软了又软,又想起房间里那两个行李箱。

或许顾厌那个神经病没有说错。

他确实不应该端着未婚夫的架子,每天这么正经。

未婚妻喜欢玩,他总应该配合。

可想到里面放着的东西,顾聿之表情都闪过不自然,脑袋里有些羞耻。

他强忍着这种诡异的羞耻,按着对方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滑入衬衫的缝隙里。

泛着凉意的指尖触碰到滚热皮肤,顾聿之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心口更烫了。

他的小未婚妻更震惊,眼眸圆圆,像只可爱小猫。

顾聿之耳尖通红,一双内勾外翘的狐狸眼却不动声色,仔细地注视着她的表情,轻轻开口:

“最近太忙了,都没来得及锻炼。”

“心肝儿,”

他喊她,尾音缱绻:

“你摸摸,我的肌肉是不是都薄了?”

姜栀枝脸上一本正经,手指却划过对方纽扣的缝隙,摸索着捏了捏:

“没有呀,手感还是很好。”

她想了想,换了种评价方式:

“很有安全感,我很喜欢。”

顾聿之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和裴鹤年,你更喜欢谁的?”

姜栀枝胡说八道的技能卡了壳。

毕竟背后的窗帘里,真的藏着三个。

“更喜欢他吗?”

男人锐利的脸部轮廓带着某种黯然,却对她不舍得苛责,只是循循善诱着:

“是觉得他的身材好喜欢,还是因为他更骚才喜欢?”

姜栀枝被他这句露骨的话呛得咳嗽了一下。

她的未婚夫不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可是他最正经,最老成持重,也不会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马来西亚的风水是不是有毒,顾聿之在这里待了还没一天,就学会一边暗戳戳地勾引她,一边骂另一个男人骚了。

这种问题简直没办法回答,姜栀枝舌头都开始结巴,小小声的叫了句“聿之哥哥”。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握着她的手腕,又往里送了送。

呼吸有些乱,狭长的眉眼荡漾着幽光,继续问她:

“那他平时都是怎么勾引你的?”

姜栀枝嘴里的话又磕绊了一下。

果然老实人突如其来的关心,才是最致命的。

“他也会这样对你吗?会主动打开衣服让你摸?”

顾聿之的尾音颤了颤,又自己否定了自己,

“不对。”

“像他那样的人,肯定是更隐晦的吸引你主动,让你误以为自己对他更感兴趣。”

“前段时间他炫耀他的手术,说是术后的恢复效果很好,你很喜欢……”

男人声音平静,稠暗的目光笼罩着她,眸光一寸寸荡漾过来,像是幽寂中蕴藏着危险的沼泽,引她陷落。

姜栀枝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弧度圆润的眼睛含着一汪水,看过来的样子又娇又羞涩,似乎听不了这种话,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别、别说了……”

跟未婚夫讨论别的男人的手术效果,还讨论她是不是真的喜欢。

关键被讨论的男人还在房间里听着。

而且除他之外,另一边窗帘里还杵着两个。

太炸裂了。

姜栀枝耳尖通红,抓着顾聿之的衣襟,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声音小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