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打不通了。
倒是微信里弹出来一条新消息,是几分钟前发过来的视频,少年修长的手臂青筋凸起,一闪而过的脸庞白得像纸,额角是密密的汗珠,瞳孔都开始扩散。
下一瞬,光影消失,视频在慌乱中猛然终止。
夜里的风更冷了,馥郁的玫瑰花香气涌入,姜栀枝一颗心悬了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她还不忘又拨出去一通电话,让今天还没休假的老赵去帮席靳开锁。
冷风沿着小腿穿梭而过,几乎要带走身上的温度。
陆斯言的房间不在主楼,而是在旁边佣人住的那层小楼。
她急匆匆上了楼梯,陆斯言的房间在最角里,位置最差的一间,光线也最暗。
房门紧紧闭着,她拍了拍房门,声音有些紧张:
“小陆,你还好吗?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
佣人这边的房间很少上锁,旁边有个用做备用的钥匙盒。
姜栀枝三两步拿了钥匙,打开了锁。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里面黑漆漆的。
隐隐约约的焦糊味传来,她试着去开灯,又听到“啪”的一声,线路好像烧坏了。
“小陆?”
借着隐约的光线,她看到了一个隐隐绰绰的人,躲在角落里。
走廊里的光伴随着月光打在门下,打出一小块弧形区域,分出光和暗的距离。
姜栀枝迈了进去,朝着里面的方向走去,终于在那个模糊的人影前蹲下,声音很轻:
“小陆……”
少女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发丝,对方终于动了动,扑进她怀里。
声音很闷,有些哑,蝴蝶羽翼一般扑在她耳侧,缠绕着她:
“大小姐……”
姜栀枝拍着他的后背,身上的衬衫有些单薄,入手是冰冷的濡湿:
“我在。”
她抱着怀中人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帮他顺着气,格外有耐心:
“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才看到视频,看起来好像状态不是很好,到底是怎么了?”
青年的手臂收得很紧,抱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马上就不疼了。”
借着手机一点隐约的光线,陆斯言一张脸白的吓人,没有任何血色,连唇瓣的颜色都是寡淡的。
姜栀枝心底一惊。
细长的手指落在青年脸侧,轻轻动了动。
青年纤长的睫羽垂了下来,在灯影的照耀下与打在眼下的阴影交织,乌泱泱的。
乌发雪肤,脆弱又倔强,
“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姜栀枝:“什么毛病?”
光线幽暗的房间里,陆斯言抱她抱得很紧,高挺的鼻梁蹭在她怀里,声音有些含糊:
“算胃疼。”
“什么样的胃疼这么严重?我带你去看医生。”
“没关系,忍一忍就好了……”
似乎是怕她不信,陆斯言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什么严重的大毛病,是以前留下来的后遗症,受到的刺激大一点儿就可能会复发,最近应酬比较多,吐过几次,胃药也有一直在吃着,本来以为今天没问题的……”
他说着话,汗涔涔的额头濡湿了少女指尖。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陆斯言后背都在冒冷汗。
姜栀枝想不明白,“你的药在哪里?”
“药没了。”
陆斯言声音很轻,小口小口的吐着气,趴在她怀里,像是某只汲取温暖苟延残喘的小兽,贪恋的呼吸着关于她的气息,
“昨晚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