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睡着的她,陪她打雪仗,堆雪人,牵着她的手在山上到处跑……”

“可是我也没说过,女儿能比男孩好。”

姜伯耀无情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女人是最没用的,遇到事情只会哭,只会隐忍,愚蠢到把甜言蜜语当真,还一信就是这么多年。”

“男人活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都给外姓人,跟一盆水泼出去有什么区别?”

“没有儿子的日子能有什么盼头?”

姜伯耀嘲讽的声音轻飘飘的从上方传来,碾碎了少时情浓的画面,记忆中割裂的脸庞像是碎开的石头,一寸一寸挤压着商秀兰的胸膛,压到她几乎无法喘气。

“签字吧,秀兰。”

男人的声音带着怜悯,伸出一只手来扶她,

“我的家业,总不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继承。”

“前些天我出意外住院,顺便查了查精子活力,医生说我这个年纪,再生两个不是问题。”

“我也是为枝枝好,她多个弟弟,也多个亲人。”

“起来吧,把字签了。我也不是绝情的人,等以后枝枝出嫁,阿娇开过的那辆车我也留给她做陪嫁,再给她点钱,这总行了吧?”

穿着旗袍的女人缓缓抬头,眼底是全然的麻木。

姜伯耀看着她,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转过身去拿笔。